第二天一早,收拾完了家裡邊的活,送了韓秀英去鎮裡後,直接就殺奔了樺樹縣。
雖然是緊挨著的兩個縣,但是在地貌上略有不同。
長林縣有些多山,樺樹縣是正經的大平原。人家的人均耕地麵積也比長林縣多很多,差不多是一倍的差距。
這就是地域的區彆,有時候你也沒辦法怨天尤人。
“鐵柱啊,我琢磨了一下,你的這個酸棗樹呢,還是一次出掉比較好。”劉大有說道。
“昨天打電話的時候,也有好多人惦記上了。咱們要是自己加工的話,得多操心啊。還得找人給看,該咋樣設計啥的。”
“是啊,風水這玩意其實確實挺玄妙。”陳鐵柱點了點頭。
“咱們自己切、自己整,可能就沒有那樣的效果,白白糟蹋了好料子。你說咱們整個小型的拍賣行不行?把有實力拿下的湊一起,讓他們自己加價。”
“這倒也是個法子,回頭我再給雷擊木拍幾張照片,然後給他們看看。”劉大有笑著說道。
“反正咱們穩著點,不吃虧就完了。其實玩這個的,他們手裡都有票子呢。你就說請人看個香,沒有個五塊錢能成?”
“跳個大神、看個運道,十塊、二十的,有時候人家都懶得搭理你。尤其那些做買賣的,最愛請這玩意呢。”
“現在還很熱鬨?”陳鐵柱詫異的問道。
“頭幾年都是偷偷的整,現在也沒人在意這些了。這玩意都是私下裡聯絡,人家願意給多少錢,那都是賞錢。”劉大有無所謂的說道。
“清明的時候,咱們縣的胡老大給他爹遷墳。連吃帶喝再念經的,花了五千多塊錢呢。他是真的整大發了,聽說在外邊整了個煤礦。”
“你就像縣裡彆的人武武宣宣的,見著胡老大也得低頭。人家有錢、手底下有人,還有槍呢。”
陳鐵柱點了點頭,可不覺得劉大有是幫人吹牛。
這個年月能夠玩上礦的人,那都是實力深厚,養著一幫人的人。
說說聊聊的,也在劉大有的指點下來到了地頭。
“老王頭,我又過來了,還得整點人參。”車子停穩後,劉大有招呼了一句。
“上次買的人參不賴吧?泡酒正好呢,屋裡有現成的。”正在院子裡搓苞米的老王頭站了起來。
“王大爺,這回我們打算買點剛挖出來的。現在是啥行情?”陳鐵柱開口了。
“新挖出來的?那也中。劉場長領過來的人,我也不能合太高。咱們就按四十八一斤算吧,都是六年以上的,有藥性了。”王老頭說道。
“老王頭,這咋還比去年貴好多呢?”劉大有問道。
“這玩意就是一年一個行情,北邊出的參多,價就下來了。出得少,價就上去了。”王老頭說道。
“去年就是出的參太多了,這一猛子紮下去,讓好多人都欠了一屁股債。咱們這邊還成,種得少,我家也有彆的地,要不然也得欠饑荒。”
“就說今年吧,藥材公司給的收購價也高。去年就不成了,再好的參也賣不上價。這邊的樹林子裡就種著呢,不過現在挖可是不咋好挖。”
“沒啥事,我自己挖,然後咱們再稱重。”陳鐵柱興衝衝地說道。
“那要是你自己挖的話,挖斷了可也得算你的。”老王頭說道。
陳鐵柱點了點頭,“都算我的,反正也是為了燉雞吃,為得就是要體驗一下這個挖人參的樂趣啊。有洋鎬吧?邊上得用洋鎬刨。”
“有的,在邊上的木棚子裡放著呢。”老王頭說道。
這就不管了,你愛咋刨咋刨,反正到時候都算錢。
陳鐵柱假模假樣的在地上扒愣人參上邊覆蓋的雪和樹葉子,也在仔細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