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縣裡咋還想起來整這個了呢?又要出大事?”何建國有些擔憂的問道。
“建國叔,跟以前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何建國笑著說道。
“主要是最近這一段時間確實爆發了不少案件,就說在你們村上這三起動槍的案子,影響就多大呢?”
“所以這一次縣裡挑了一些典型的案例,跟上級部門請示之後,這才決定做公判大會。也給同誌們提個醒吧,千萬不要行差踏錯。”
“涉及到的各個方麵的案子也都有一些,領導們對於現如今一些亂糟糟的風氣也是真的看不過眼了,也想著讓大家過上一個安穩年。”
“咱們這些村子裡還差一些,縣裡邊有不低於五個盜竊搶劫團夥呢,目前已經抓了兩夥人,都是從嚴、從重處理的。”
“反正我得過去跟著看個熱鬨去。不能都是槍斃的吧?”陳鐵柱好奇的問道。
李應麟咧了咧嘴,“哪能啊,有一部分是死刑。涉及的案件還是比較多的,也都很典型。你們這是整啥呢?能生產蘑菇了?”
“沒有,就是設備剛剛組裝好,不還得調試一下嘛。正常生產,咋也得等到快開春的時候,徐教授他們還得做好多的實驗呢。”陳鐵柱笑著說道。
“上次看傷員的時候,就聽領導們念叨過一嘴,沒想到整得這麼快。看樣子也是給全縣都下發了通知?”
“嗯呐,文件我都帶來了,也是為了來你家蹭頓飯。”李應麟笑著說道。
“那你過來這麼早乾哈?吃完飯還有挺多的時間呢。”陳鐵柱吐槽了一句。
“在所裡他們啥都不讓我乾,就說我傷沒好利索呢。其實都好了,就是嘎嘎還沒掉呢。”李應麟苦著臉說道。
“還有啊,這次你們村張廣友也是在公判裡邊呢。他們賄賂劉大國的案子也是比較典型的,聽說得判個兩年半左右。”
何建國皺了皺眉,看了陳鐵柱一眼,“鐵柱啊,這兩天你也得上點心。沒準老張家不蔫聲不蔫語的,就興折騰點啥事。”
陳鐵柱點了點頭,“放心吧,他們就算是想折騰,也折騰不出啥大動靜。鄉親們的心都在我這裡呢,就算是他們想來我這個廠子搞破壞,鄉親們都不帶答應的。”
“好家夥,鄉親們這麼支持你了?”李應麟詫異的問道。
其實他趕過來,也是想給陳鐵柱提這個醒。
畢竟他跟張家之間的仇怨太深,是解不開的死疙瘩。
“也是這麼個事。”何建國樂了。
“李所,現如今跟以前是真不一樣了。大家過來這邊可不單單是為了看熱鬨,現在也都開心著呢。”
“就這麼說吧,等鐵柱這邊整應當嘍,不說家家都要跟著種蘑菇也差不多。鐵柱大氣啊,大家哪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誰敢來這裡搗亂,那就是斷了大家的念想。其實我是擔心他們再對鐵柱或者是丫頭下黑手,這樣的事張家的人也乾得出來。”
“鐵柱倒是沒啥,丫頭可不成,這些日子得注意點。可是這個事吧,也是挺煩人的,總不能一直防著他們啊。”
“建國叔,其實丫頭的身手也並不比我差多少。”陳鐵柱樂了。
“如果他們家的人要是想不開的非得往我這裡找麻煩,那我就得真正意義上的讓他們知道為啥花兒那麼紅。”
“為啥紅啊?”李應麟好奇的問道。
“被他們的血染紅的唄。”陳鐵柱聳了聳肩膀。
李應麟翻了個白眼,說啊說的,就沒個正經了。
“其實吧,我覺得咱們也就是自己瞎擔心。”陳鐵柱又接著說道。
“他們家的人就算是腦袋被驢來回踢,在我這裡吃了這麼多的虧,還敢跟我找彆扭來?那已經不僅僅是被驢踢了,根本就是沒有一點兒腦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