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叔,嬸子,筐裡是啥玩意啊?”
陳鐵柱笑著問道。
“前段時間你還念叨給豆豆醃鹹鴨蛋,也沒看你整啊。攢了一些鴨蛋,就給你拿過來了。”
李貴潔說道。
“嬸子,這可不成。攢起來多費事啊,我就是最近忙,沒忙活過來。回頭我到縣裡買一些去,那就夠豆豆吃了。”陳鐵柱趕忙說道。
作為農村來講,家裡邊養雞鴨鵝的,那個蛋可不是為了自己吃,更多的都是留著賣。
這一小筐的鴨蛋,最少也得三十來個,這得攢多久?恐怕都得是從彆人家串換了一些才湊起來。
“這又不是給你吃的,是給豆豆吃的。回頭好好醃,沒有大鹽就去我家取。”李貴潔說道。
“建國叔,你咋就不攔著點呢?”陳鐵柱無奈的說道。
“我拿啥攔啊?你嬸子就惦記這個事呢。”何建國笑著說道。
“本來還想再多攢一些的,這不眼瞅著沒多久就過年了嘛。醃好了,過年的時候你家也能當一盤菜不是。”
“知道你現在有錢,過年的吃喝不差。但是咱們家裡攢的鴨蛋跟外邊的可不一樣,他們那個都不知道放了多久呢。”
“那成吧,我就收下了。中午就擱我家吃,也不是啥好玩意,就是擀麵條子。”陳鐵柱發出了邀請。
“在你家吃啥,家裡的飯也快做好了。”何建國笑著說道。
“剛剛你成民大哥給家裡來了電話,鎮裡開會後對他的工作做出了調整。把他給調到了勞動服務隊去,好歹也是有了正經的事。”
“那可真不錯,不過以後也是得挺忙的。咱們鎮服務隊往外派出去的人也不少呢,雖然不比生產隊的時候,占比也挺高。”陳鐵柱笑著說道。
“哎……,你可彆多心啊,彆尋思著是因為為民工作調整了,才給你家拿的鴨蛋。”何建國說道。
“建國叔,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早前我沒能耐的時候,還不是你家有啥,我吃啥。”陳鐵柱笑著說道。
“為民大哥的工作調整,這也是領導上對他的一個考驗。好好乾,將來才能夠擔起更大的擔子。”
“你就放心吧,說啥也不能讓他給咱們村人丟臉。敢不好好乾,你看我咋削他。”何建國說道。
“削啥削,現在也是正經的乾部了呢。下午收苞米腔子,晚上來我家,小魚小蝦醬,跟二爺咱們一起好好喝點。”陳鐵柱笑著說道。
“那中,你也趕緊忙活吧,筐就先放你家。”何建國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他知道,自家兒子能夠調整工作,肯定是韓秀英使的力氣。
這是情分,得到了消息就得提一嘴,不能當啥都不知道。
特彆點一下,也代表著兩家的情分,不是在這些鴨蛋上。
“師父,這個啥勞動服務隊的單位挺好?”陸丹好奇的問道。
“要說倒退幾年,那是真正的香餑餑。”陳鐵柱笑著說道。
“就說哪個生產隊的人想要外出去做工,你不經過勞動服務隊的派遣咋成?手裡邊可都是握著大權呢。”
“那時候人們日子過得都很艱難,想賣苦大力都沒地方賣去。一個村上才能出去幾個啊?都是勞動服務隊的人說了算。”
“不過現在就差一些了,畢竟做工自由了。隻不過經過了鎮上勞動服務隊派出去的人,做的肯定就是長工。”
“這個工作崗位吧,還能有些作用。但是也得看他能不能好好乾,乾得好了,將來還能接著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