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純粹的汙蔑。”
陳鐵柱認真的說道。
隻不過他這個話不說還好,一說完,都彆說小劉了,就連二爺都不帶信他的。
“這小子啊,剛剛就是在點我呢。不能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要把工作給安排好。”高曉光笑著說道。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在我不能夠對手底下的這些同誌的工作能力全麵了解的情況下,我咋分配工作啊?”
“這個問題有些大,你問我,我也是不知道該咋整。”陳鐵柱聳了聳肩膀。
“縣裡邊這麼多的部門呢,每個部門裡還有那麼多的人。這麼多的乾部,你就真的能把握到每一個同誌?”
“咱就這麼說吧,除了主要行局以外。您老人家的目光要是能夠關注到副手的身上,那就是成功的。”
“說心裡話,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真的要像動大手術一樣的折騰,我個人來講是不讚同的。”
“風險真的是太大了,我可不想遇到了這麼一位好領導,沒折騰幾天,把自己就給折騰沒了。”
他今天就是實話實說了,並不僅僅是站在一個公允的立場上,而是夾了一些“私心”。隻不過這份私心呢,是對高曉光的關心。
就說有李領導在省裡的關注,高曉光操持得太大,如果還沒有好的效果的話,那也是玩不轉的。
高曉光沒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知道陳鐵柱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要不然完全用不著說得這麼尖銳。
“你心裡邊到底是咋想的?現在也把老馬給整過去了,到底打算啥時候動手啊?”陳鐵柱問道。
“其實現在的我也有些猶豫,不知道這個尺度該如何把握。”高曉光苦笑著說道。
“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要在整個縣裡進行大輪換的。包括地方上的鄉鎮主要領導,都要跟著進行調整。”
“好些人在一個單位工作得久了,就沒有了上進心。這還是往好聽了說,要我說他們就是屍位素餐。”
“不過胡局也跟我談了好幾次,也是勸我要慎重。可能一些同誌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不宜搞太大的調整。”
“換了新的工作崗位,又要重新適應,反倒不利於工作的開展。可是我還是不甘心,必須要殺上幾個,以儆效尤。”
陳鐵柱抓了抓頭皮,多少也把握到了一些脈絡,怪不得現在這麼消停呢。
這就是真正暴風雨前的寧靜,不定啥時候“哢嚓”一個大雷,然後就是傾盆大雨下來了。
“就說農科所那邊,專門負責技術的同誌都是那樣的工作態度,我不調整他我調整誰?”高曉光又接著說道。
“那必須的。他那個都不是懶政的問題了,而是搗亂。”陳鐵柱點了點頭。
“反正你有這個想法啊,我多少還能放點心。領導乾部團隊的建設要抓,縣裡的經濟也要抓。”
“慢慢來吧,時間看似緊迫,其實還是有很多的,關鍵是得穩紮穩打。也不用你問我了,到底讓我接手哪個廠子?”
聽著他的問話,小劉心裡邊是真正的佩服了。
這就是這次高曉光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得著落在那兩個廠子的身上去。
“在這個事情上我不會逼迫你,你更中意哪個廠子呢?”高曉光反問了一句。
“說心裡話,我是哪個廠子都中。上次也跟你談這個問題了,不用去考慮我,配合你的計劃就行。”陳鐵柱說道。
“甚至於在合作的過程中我這邊吃點虧,那也都沒啥。但是我說的那兩條底線,我肯定是會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