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愛聽這個啊?那就邊吃邊說吧,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豆豆都惦記涮鍋了呢。”
迎著大家的眼神,二爺笑著說道。
“嗯呐,得吃肉了。”豆豆點了點小腦袋。
大家夥也樂了,獵奇跟涮鍋子不衝突。
趕忙操持起來,還是傳統的清湯鍋底。羊肉刨完了,這個火鍋也就準備完了。
“二爺爺,該說了吧。”
剛剛坐在凳子上,陸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就說說吧。”二爺樂了。
“其實拜山啊,也是祭山。為得是啥呢?就是討個平安、討個好彩頭。靠著山吃飯的,也都是差不多。”
“咱們這邊還差一些,再往北走,有砍山伐木放排的,那是必須要拜一拜的。他們咋拜呢?就是把鋸和斧頭,用紅繩子綁上,供奉在土地廟或者是山神廟的邊上。”
“這些活看著很簡單,其實也是很危險的。樹砍斷之前,都是要照量一眼,看看那個方向上有沒有人。”
“可是就算是這樣,每年的狀況也不斷。包括放排的時候,那也是凶險著呢。所以得帶著一些祭品,孝敬當地的土地或者是山神爺爺。”
“其實原本咱們二道嶺早年也是有山神爺爺來著,隻不過那些年吧,就被人給拆了。是城裡的人過來的,據說回去以後也都沒落好。”
“二爺爺,真的假的啊?”陸丹聽得打了一個冷顫,夾羊肉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真的假的吧,我覺得並不是咋重要。我這麼一說,你們這麼一聽就完了。”二爺笑著說道,順便小酌了一口酒。
“二爺爺,接著說。那以後就沒給山神爺爺再整個廟嗎?”齊萃雯趕忙問道。
“丫頭啊,建廟是那麼好建的嗎?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撐不住。”二爺說著的時候,還瞥了陳鐵柱一眼。
那個意思不要太明顯,這貨肯定能撐得住。
“那個啥,二爺不能光說,也得吃肉。”陳鐵柱咧了咧嘴。
“接下來就是咱們獵戶的拜山了。”二爺正色說道。
“以前的時候呢,咱們村子指望著二道嶺養活。所以都是我領著村子的人,在山腳下祭拜。”
“現在就不用了,咱們就算是不上山,也能把自己養活嘍。但是獵戶有自己的規矩,正式進山行獵之前,得拜。”
“祭品啥的,那就是看自己的心思,好好準備一下就成。不管是在山腳下,還是山神廟,你這個心思到了,那也就中了。”
“再有的就是啥呢,在山裡打了獵物,取一些血淋在樹乾上。這是感謝山神爺爺賜咱們福運,沒讓咱們空手而歸。”
“再早前,其實都是取獵物的肝臟,用紅繩拴好,係在樹乾上。這樣呢,多少也是能夠給後來的人提醒,前邊有人打獵呢,弓箭、槍炮的有個準頭。”
“若是想要長時間在山裡狩獵,你不是得生火做飯嗎?吃飯的時候,先敬天、再敬地,最後敬山神。”
“不管是啥樣的方式吧,主要是這個心思得儘到了。放以前,這個就是封建迷信啊,所以這都多少年了,也沒人張羅過。”
“即便是我沒受傷的時候,也很少上山了。就算是上山,也就是帶著大黃在頭道嶺轉悠一圈,讓大黃攆個野雞、野兔啥的。”
“要是遇到了大牲口呢?大黃嗅著味了,我們倆也就趕緊回家。不尋這個危險,安生過日子就完了。”
“二爺啊,您說就說唄,老往我這裡看乾哈?”陳鐵柱無奈的說道。
“有嗎?沒有吧,你看差了。”二爺一本正經的說道。
把大家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