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啊,你這個接骨板,我有些看不懂了。你這個開孔處的細線,是帶著螺紋的?”
拿著陳鐵柱的圖紙端詳了半天,侯敬福有些納悶地問道。
“對,就是帶螺紋,配上螺絲。我給它暫時定義為‘鎖定’鋼板,顧名思義,能夠直接鎖住。”陳鐵柱笑著說道。
“咱們現在的接骨板,主要麵臨著兩個問題。一個是加壓過大,容易造成骨骼的壞死。加壓太小,人們在運動時的那種向外拔的勁兒,容易讓接骨板滑動。”
“而為了防止這種現象的發生,往往就會加壓過度,帶來第一個可能的並發症。隻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吧,即便有著這樣的可能,人們也會這麼選擇。”
“這是因為這種加壓是把接觸麵的壓力給提升了,所以才會對骨骼有著這樣的影響。但是如果我們在接骨板上給開孔處加了螺紋呢?”
“螺絲與接骨板就是一體了,同時螺絲也會與骨骼相固定。這樣的話,就是這一整套裝置在起作用,我個人的感覺就是已經鎖死了。”
“隻不過這些接骨板的具體長度,開孔的位置、適配的螺絲長度等等吧,目前我沒有那個耐心去研究,所以……”
“不用說了,這個事交給我。而且牽扯到的專利,也是歸你所有。將來的分紅啥的,我也不要。”侯敬福興奮的說道。
“老侯,鐵柱的這個想法很好嗎?”陸院長好奇的問道。
雖然說跟侯敬福接觸的並不是很多,但是也是有過接觸的。什麼時候看過他這麼激動過?
“好?豈止是好啊,我覺得就是一個天才的想法啊。”侯敬福感慨地說道。
“這樣的鋼板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適用於骨骼疏鬆的患者。要是用現在的鋼板給這類的患者接骨,很多醫生都不敢做這個手術,太容易出問題了。”
“對於很多骨科醫生來講,真的是有太多的辛苦。這也是為什麼我當初從骨科走出來,想要搞植入器材的研究。”
“我們總是想給患者最好的治療手段,讓患者的骨骼能夠愈合得更好,不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太多的影響。”
“可是我們的這些想法……,哎……。你知道嗎?當初我給一位患者取鋼板的時候,明明是不鏽鋼的鋼板,可是在取出的時候卻滴著鏽水。”
“我們在給患者手術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需要現場截取螺絲的操作。沒辦法啊,適配的螺絲太單一,隻能我們現場來調整。”
“鐵柱啊,我有一個小要求。在我們將來生產的時候,配套的螺絲儘可能豐富一些。哪怕這會增加成本,但是能夠給患者帶來更好的幫助。”
“您放心,這一點我可以同意。”陳鐵柱笑著說道。
“而且我還希望您能夠帶領咱們的研究小組,開發出適合於各部位骨折的鎖定鋼板。你是行家,相關的型號歸你定。”
“好,謝謝你。”
侯敬福站起身,對著陳鐵柱恭敬的鞠了一躬。
“老侯啊,你這是乾啥啊。”
就算是陳鐵柱的反應比較快,剛剛有些溜號,現在還坐在沙發上,也是沒完全躲開。
“我代表將來的患者感謝你,也代表骨科的同仁們感謝你。”侯敬福認真的說道。
“因為你既然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長遠,自然就不會以次充好。稍後的鋼材供應我去幫你聯係,給我五天的時間,五天後我會回來幫你改造生產線。”
說完之後,侯敬福又戀戀不舍的看了一下陳鐵柱畫的那張草圖,疊好後放到了陳鐵柱的身邊。
就在兩人還以為他要說啥呢,沒想到侯敬福直接就往外走。
“老侯,乾哈去啊?”陳鐵柱趕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