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個人來到“前進”旅館,陳斌開了三間房,一人一間。
“等會兒來我房間,我們商量下明天去梁莊黑煤窯的事。”
陳斌四下裡看了看小聲對經過的餘碩和張慧說。
“是!”
“好!”
餘碩推開門,看到房間裡被褥,暖瓶,一般的設施都有,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找出杯子喝了點水,去了陳斌的房間。
他過去的時候,張慧已經在了。
“剛才進旅館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下,這旅館離附近的居委會不遠,我們要小心臧斌派人監視著我們。”
“臧斌不是喝醉了嗎?”
餘碩看著燈光中一臉嚴肅的陳斌問。
“有些現象,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他喝醉了不假,可是並不代表他就什麼也不知道。”
經陳斌這麼一說,餘碩也感覺到這裡處處都暗藏著眼睛。
“當然,我們是便衣,就是看到我們的人,也未必就斷定我們是來搞事的。
這些年臧斌能這麼猖狂,就說明他背後的勢力很強,這股勢力甘願觸犯法律去維護臧斌,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也不希望這黑煤窯被曝光。”
“你的意思是這黑煤窯是借著臧斌的名義開的,其實盈利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餘碩頓悟。
“這個毋庸置疑,他們一定有利益上的掛鉤。”
張慧讚同陳斌的看法“你分析的對,要是他們沒有利益可圖,不會冒著被查的危險保臧斌。”
陳斌點頭又看向張慧。
“臧斌好色這一點,他們一定也了解,我們三個剛從酒店走出來,說不定已經被盯上了。”
餘碩暗吃一驚“那……我們三個是不是在這裡也很危險?”
每當這時候他就想起張鬆,當初要不是他去陵縣報警,就不會給他惹來麻煩。
“今晚我們暫時是安全的,明天去黑煤窯就不一定了。”陳斌繼續分析。
接著目光看向站著的張慧“明天去梁莊黑煤窯,一定要小心,臧斌今晚被你灌醉,等他醒了,一定會派人找你。”
張慧點了點頭“陳隊,你放心吧,我會小心。”
房間裡,餘碩和陳斌坐在床邊緣,張慧站在兩人對麵,陳斌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門口的方。
隻有這個時候餘碩才發現,陳斌的目光像極了天空中鷹的眼睛。
一會兒他移到餘碩臉上“上次我們倆去黑煤窯,有好幾個人是認識我們的,比如當地的那幾個警察,還有守在煤礦那人,這次去一定要倍加小心。”
餘碩點頭“我明白!”
上次餘碩逃走後,他們一直追到陵縣想要殺他,要不是陳斌暗地裡把他送到深城,估計也會有危險。
在深城的這兩個多月,餘碩基本上沒和外界聯係,甚至給九薰寫封信都怕帶來危險。
這黑勢力一天不鏟除,餘碩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隻要被發現,一定逃不掉。
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餘碩當初的決心,替小路報仇,替那些深埋在礦井裡的工友討個說法。
“陳隊,我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