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嶽一連兩晚上都陪客戶吃飯,回到家倒頭就睡,半夜醒來摸摸身邊沒有九薰,失落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九薰來到蘇家莊,王玉美早就讓王燕為她準備好了床鋪,新曬的被褥鋪好,九薰幸福的想這就是媽媽的味道吧。
九薰來到蘇家莊的第二天,王燕開車載著她和王玉美去鄰村找柳醫生看病。
柳家莊離蘇家莊不遠,有五公裡路,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王燕把車停在村口,三個人步行進了村。
柳家莊不像蘇家莊在山坡上,柳家莊的村子很平整,放眼望去是個美麗的小村莊。
這裡多戶姓柳,是個隻有三百多戶人家的村莊,近幾年村裡修了公路,路兩旁還栽了綠化,成了市級文明鄉村。
進了村莊王玉美看到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帶孩子玩,於是走過去打聽“打聽個人,這村裡治婦科病的柳大夫住在哪家?”
女人打量了蘇九薰他們三個一眼,回頭指了指村西邊“在那邊,他家大門口有個高壓線杆,線杆上寫著19,那就是他家房子。”
九薰和王燕謝過了人家,一起朝著19號的電線杆走去。
果然走到村西的時候,看到了一根電線杆上寫著19,王燕看了看“就是這家了,我已經聞到了草藥的味道。”
原本王玉美以為他們去的早,應該是第一個找柳大夫的病人,可是沒想到進去後,已經有五個人在裡麵等著,她們隻好按號等。
這期間,九薰注意打量起這家柳醫生的家來。
這院子是四合院,他們坐的地方是堂屋前的廈,東西屋都是平房,舉目看去平房上麵曬了不少草藥。
通往平房的房簷下放了個梯子,看來是利於曬藥攀爬用的。
整個院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除了硬化的部分,中間還留了塊地方種菜,幾曦白菜正長得鬱鬱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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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看著九薰關心問“姐,累了吧?”
九薰笑笑“不累!”
接著九薰目光看向王玉美,可能是起得早的緣故,她竟然坐在那裡打起盹來。
九薰把坐的馬紮子往前挪了挪,把王玉美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
王燕看到這情況小聲說“最近娘經常這樣,坐著坐著就開始瞌睡,最近還經常忘事,有時候手裡拿著東西,還在找,姐!我擔心娘是不是病了?”
九薰低頭看著肩膀上的王玉美,曾經不可一世的她還是老了。
“聽你說的這樣子,像是小腦萎縮,等哪天有空,你把孩子安頓好,我和你去青州醫院幫娘看看。”
王燕聽到這話忙說“恐怕你勸不聽她,我也說帶她去大醫院看看,她說自己沒病,就是老了腦子不好使了。”
九薰不說話了,把王玉美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望著她一頭白發,心裡酸酸的。
“從爹去世後,娘像是變了個人,除了忘事說話也不利落了,不像以前,做什麼事都有主見……”
王燕在說王玉美身上的變化,這時候第五個人出來了,九薰忙低頭喊了聲“娘”,王玉美起來看到自己躺在九薰身上,像個孩子似的一臉不好意思“小薰,我這坐著走著就睡著了,是不是到咱了?”
九薰點了點頭“娘,我進去了。”
“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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