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薰目光在望不到頭的草地上,她不知道該怎樣和鄺軍解釋她和趙東嶽的感情。
要是沒有孩子,或許她真的可以隨他去了,對她來說,活在這世上,現在剩下的隻有責任。
過去二十年她被趙東嶽寵著,愛著,他現在不在了,這對她來說,是致命打擊。
“鄺醫生,你沒談過戀愛,也沒結過婚,你不知道失去了心愛人的滋味。”
看著九薰眼裡泛起淚光,鄺軍沒有說什麼,或許這種滋味他真的沒有感受過,但他知道,他一定要讓她好起來。
狂躁是抑鬱症中最嚴重的一種,如果不及時疏導,萬一哪一天她想不開自殺了,他會對自己失去信心。
工作人員來到指定的地方,把球框放下,球杆遞給了鄺軍。
鄺軍拿出球和另一隻球杆遞給九薰“既然出來了,好好放鬆下,來!我來教你怎樣打?”
接下來鄺軍開始手把手的教,教她怎麼揮杆,怎樣看準目標。
就在鄺軍手把手的教九薰打球的時候,不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九薰,等確定是她後,走了過來。
“這不是蘇總嗎?”
聽到聲音九薰回頭看了眼,看到的是昨天被她炒魷魚的王磊。
“怎麼是你?”
王磊已經被嶽華開除了,他現在正在和孫立軍商量辦公司的事,今天有空過來,是聽說商行的行長要來,他提前來等著,無意中看到了九薰,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沒想到吧?”
王磊看著她繼續陰陽怪氣說“我也沒想到,趙董沒回來,你可倒是玩得開?帶著小白臉來打高爾夫?”
九薰瞪了他一眼“我乾什麼需要你管嗎?管好你自己就行,王磊,以後彆乾賣主求榮的事了,否則沒有公司敢要你。”
聽到九薰當著鄺軍的麵說話這樣狠,氣的瞪眼“蘇九薰,我很好奇,趙東嶽要是知道你私自和這個人來這裡玩,會是什麼感受?”
鄺軍聽到這話忍不住了“怎麼說話呢?我提醒你,說話的時候注意措辭,誰不知道高爾夫球場,是談生意的地方,怎麼?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了?你再這樣我告你誹謗!”
王磊仔細看了看鄺軍,感覺到這人口才了得,模樣很像律師,他不敢和他爭辯,隻好妥協。
“好,好!你們繼續,算我多管閒事。”
王磊臨走的時候,偷偷用手機拍了張鄺軍教九薰打球的照片,從他拍的角度來看,九薰正好被鄺軍摟在懷裡。
“蘇九薰,你等著吧,我不把你搞臭我就不叫王磊。”
王磊離開那裡後,給孫立軍打電話。
“喂!”
“軍哥,晚上酒吧裡喝一杯吧?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好啊!”
兩人訂好了地方,王磊把手機收起來,滿意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九薰等王磊離開後,和鄺軍打了一個小時球,感覺到身體放鬆了許多,心情也好多了。
“鄺醫生,應該回去吧,我女兒還在家等我。”
鄺軍對自己的治療效果還算滿意,點了點頭。
“咱倆一個學校裡畢業的,師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
和九薰一起吃飯,不在他的治療方案中,完全是因為他即興發揮。
“以後吧,現在我孩子在家,我要回去陪她。”
鄺軍也沒強求,答應了一聲兩人去退費,然後回到車裡,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鄺軍開車把九薰送到紫苑門口,她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路上慢點!”
畢竟是師姐師弟的關係,九薰特意叮囑了鄺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