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比賽方式?”錢多多一臉的不解。
不但是他,台下的觀眾們也都沒明白小鬼子要搞什麼,聽他彈上一曲就算勝?聽曲誰不會,難道這還用比嗎?
“你不需要問太多,隻需要按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柳生靜雲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讓人將七玄琴在他麵前擺好。
錢多多扭頭看向了高豐文和郎三元,問道“倭國提出了這種挑戰方式,咱們可以接受嗎?”
雖然知道柳生靜雲所說的聽曲絕對不會那樣簡單,但是到如今哪能退縮。況且郎三元向來自傲,剛剛秦浩東已經連勝三場,現在終於到他表現的機會了。
他說道“沒問題,早就說過了,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挑戰方式,我們全都接下。”
高豐文不通音律,見郎三元已經同意他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郎三元又說道“對付這種水準的選手也用不著我親自出場,派我的弟子就可以了。”
他回頭對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道“李牧,你去!”
“好的老師!”
李牧說完邁步走上了舞台,坐在柳生靜雲的對麵。
見華夏這邊上場的並不是秦浩東,柳生一夫和千葉美惠子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心中已經隱隱怕了這個年輕人,剛剛連輸三場其實都敗給了秦浩東一人,真怕這場他還再次登台。
舞台上,柳生靜雲看了一眼李牧,說道“華夏人,你準備好了嗎?”
李牧說道“隨時都可以開始。”
此時他的心中是極為迷惑,從五歲就開始拜在郎三元的門下學琴,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不明白小鬼子讓他聽曲兒搞的是什麼鬼。
柳生靜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修長的手指在七弦琴上輕輕一撥,叮叮咚咚,清脆的琴音立即響了起來,聲音悠遠的像是從遠古深處傳來,直刺人的內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倭國人,但不得不說,柳生靜雲這一首琴彈的確實不錯。
他彈的是華夏著名的曲目《高山流水》,手指浮動之間清澈的聲音流淌而出,令在場的所有人仿佛置身於山水之間,有些人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心蕩神馳!
這小鬼子好深的造詣!
郎三元是七弦琴大家,立即聽出柳生靜雲的水平不在他之下,好在這家夥並沒有提出比琴,不然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相比之下聽曲就簡單的多了,這種曲目,聽上個三天三夜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在這邊暗暗慶幸,李牧那邊卻有苦自知,這首高山流水聽在彆人的耳中沒有任何不同,帶給人一種極為舒適的享受,但聽在他耳中卻是一種磨難。
自從音樂聲響起之後,李牧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加速向著頭部衝去。
這是怎麼回事?
搞了這麼長時間的音樂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頓時驚慌失措,隻有努力控製自己的身體可又控製不住,大量的血液上湧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感覺頭都要炸開了。
“啊!”
也就十幾秒鐘,李牧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下摔倒在舞台上,昏了過去!
“這怎麼回事?”郎三元正在眯著眼睛享受高山流水,突然看自己的徒弟摔倒了,頓時大驚失色。
秦浩東瞳孔猛然一縮,他已經看明白了柳生靜雲玩的是什麼把戲,這小鬼子竟然會音殺之術。
所謂音殺之術就是通過音樂改變人體機能,甚至可以達到殺人於無形,好在眼前這個小鬼子的造詣並不太深,不然剛剛這一下李牧的命就沒了。
這時現場立即有醫務人員衝上台去,將李牧抬了下來。
高豐文也有些莫名其妙,這李牧看起來身體健康,怎麼突然間就倒下了?他對秦浩東說道“秦醫生,你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台上的柳生靜雲露出一絲得意,對著台下這邊說道“你們華夏人還真是東亞病夫,身體太弱了,連一支曲子都聽不下去,還有兩次機會,你們下一個誰來?”
現場頓時沸騰起來,華夏人最為討厭的就是東亞病夫這四個字,現代的華夏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弱國,再也忍受不了這四個字帶來的屈辱。
“小鬼子,臭不要臉,難道忘了你們已經連輸三場……”
“小鬼子,你彆得意,這場你也必敗無疑……”
“郎會長,快給這個小鬼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看看誰是東亞病夫……”
郎三元並不是武者,更不懂什麼音殺之術,此時根本不明白柳生靜雲玩的是什麼把戲,但見好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