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秦浩東,齊婉兒,白子平三個人一起坐了下來,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齊婉兒問道“浩東,不是說藏獒是犬中之王嗎?這家夥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敢來挑戰大毛二毛?”
秦浩東說道“這種專業問題你還是問白老板吧。”
白子平說道“藏獒確實是一種凶猛的犬種,不過它的名氣大多是炒作出來的,遠沒有民間宣傳的那樣厲害。”
“炒作出來的,這怎麼可能?”
齊婉兒一臉的不信,跟普通老百姓一樣,在她心裡一直認為藏獒是犬中王者,是最厲害的犬種,沒有之一。
白子平笑了笑,繼續說道“藏獒雖然厲害,但隻有純種的、野生的藏獒才是王者,而養殖出來的那些,即便血統最純正,在鬥狗場上也沒有太強的戰鬥力。”
“這……”
雖然知道白子平給出的肯定是最專業的分析,但齊婉兒還是有些無法相信,一來她早就聽說過藏獒的大名,二帶他見識過大毛二毛的厲害,所以藏獒是犬中之王的印象根深蒂固。
白子平說道“你知道平日裡我們的鬥犬都是怎麼訓練的嗎?每天早上都要跑兩個鐘頭熱身,然後把它們放到專門的跑步機上,前麵拴一隻活雞,讓它們狂奔兩個鐘頭。
要培養出一支好的鬥犬,不但要訓練他們的體力,還要訓練它們的咬合力耐力。
相比之下,藏獒更大的是經濟價值,沒有誰會隨隨便便用身價上百萬的藏獒去當鬥犬,這東西想賣高價就要有個好的賣相,你想一想,如果被咬的皮毛淩亂的藏獒怎麼賣?”
他說這些完全是有感而發,昨天如果不是他的鬥狗場被張大誌逼的實在沒有退路了,也不會把兩隻價值千萬的純種雪獒拿出來當作鬥犬,結果差點沒讓它們丟掉性命。
歎了口氣,他又說道“平日裡藏獒的名氣完全就是奸商炒作出來的,純粹扯蛋,要說青藏高原上野生的藏獒攆狼我信,但隨便養殖場裡拉出來的藏獒,即便血統再好,價格再高,也比不上一支訓練精良的鬥犬。
也正因為這樣,張大誌才敢放言大毛二毛是中看不中用,才敢挑釁對賭。”
當然了,有些話他沒有完全說出來,張大誌之所以如此有底氣,還因為他的鬥犬身上有毒,如果不是這樣,大白二白也不會敗得如此之慘。
齊婉兒沒有說話,雖然知道白子平說的有理,但她對大毛二毛有絕對的信心,這兩隻純種雪獒今晚一定會為藏獒家族正名。
說話間到了晚上7點鐘,比賽正式開始,整個鬥狗場裡麵都沸騰起來。
白子平的鬥狗場是一個橢圓形的建築,中間有個大約一米高的水泥台,水泥台上是一個長八米,寬八米,高約三米的鐵籠,鐵籠完全由拇指粗細的鋼筋焊接而成,堅固無比。
鐵籠的兩側都有一個高約兩米,寬約一米的鐵門,比賽開始的時候雙方從這裡將自己的鬥犬放進去。
一般來講,鬥狗場的比賽雙方都是客人帶來的鬥犬來挑戰鬥狗場的鬥犬,然後客人們選擇自己看好的狗押注。
第一場比賽,張大誌這邊放進來一條高大的公比特,這條狗在進籠之前就開始躁動起來,看起來狂暴無比。
鬥狗場這邊也同樣放進去一條公比特,兩隻狗從體型上來講並沒有太大的區彆,相比之下白子平的鬥犬更為強壯一些,而張大誌那隻看起來更為狂暴凶猛。
兩隻狗進去之後,工作人員將犬籠關閉,比賽也就正式開始,按照鬥狗場的規定,一條狗被咬到徹底不能動彈或者死亡,算是比賽結束。
作為鬥犬,比特是非常粗暴的一種,進了籠子後兩隻狗立即展開了廝咬,圍觀的觀眾們也都跟著興奮的呐喊起來,為自己所下注的鬥犬加油助威。
作為女人,看到場中的場景,齊婉兒還是本能的抓住秦浩東的胳膊,鬥狗並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充滿力量和美感,而是純粹的最原始的瘋狂撕咬,暴力和血腥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兩條比特權益越鬥越凶,甚至硬生生的衝撞,相互撕咬對方的脖子,企圖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剛剛一分鐘之後,兩條狗的身上就開始出現了諸多的傷口,鮮血不斷灑落在水泥地麵上。
看著場中的情景,張大誌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這條比特犬有些眼熟,看起來就像昨天差點兒被咬死的那一隻。
可隨即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昨天那條狗能夠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再上場來廝殺。
同時他也非常疑惑,按照昨天取得的成果來推測,白子平連兩隻純種雪獒都已經派了上來,今天應該沒有鬥狗上場了才對,甚至他都猜測著今天鬥狗場很可能關門停業。
事實上白子平非但沒有關門,相反還絲毫沒有怯戰的意思,他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鬥狗犬?又是哪來的底氣?
不管了,反正對方的狗肯定會輸,上來一條咬死一條,白子平早晚會向自己屈服的。
正這樣想著,場中的情景已經出現了變化,他這一邊上去的比特犬已經開始慢慢的落在了下風,左前爪已經被對方咬斷,無論反應速度都比對方慢了半拍兒,按這樣下去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這怎麼可能?”
張大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兩隻狗的毛色有著巨大的差異,他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自己的狗怎麼可能被對方壓製?按道理來講,應該角色對換才對。
他一招手,將旁邊的一個青年男子叫了過來,低聲問道“趙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忘了在狗身上放藥粉了嗎?”
趙二趕忙說道“沒有啊老板,是我親手撒上去的,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