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說完,馬文卓立即對楊金龍和熊鐵軍說道“聽到沒有?老大發話了,趕快帶你們的人把這座茶樓給我拆了。”
侯慶柱夫婦兩個雖然剛剛被打得七葷八素,但還是如遭雷擊,這句話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連忙哭喊著叫道“不能拆,鶴鳴茶樓可是百年老字號,千萬不能拆啊!”
剛剛被抽了一百多個大嘴巴,他們屁都沒敢放一個,可現在要拆茶樓,這兩個家夥跟瘋了一樣,爬過來要抱秦浩東的大腿,卻被楊金龍一腳一個全部踢飛。
“不長眼的東西,我老大的決定,是你們能改變的嗎?”
馬文卓看了他一眼,“給你們倆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趕快動手吧!”
聽到將功補過,楊金龍和熊鐵軍立即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連忙答應下來。
原本他們還擔心自此之後飛車黨和雙龍社再沒有立足之地,現在看來,隻要這件事辦得能讓老大滿意,那麼他們兩個的幫派就算保住了。
侯慶柱和朱冬梅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錢沒了可以再賺,臉被打的再難看,也總有消腫的一天,但如果鶴鳴茶樓被拆了,那麼他們就徹底完了。
“小子們,都聽到了沒有?趕快給我動手!”
兩個人分彆對自己的手下發號施令,飛車黨和雙龍社加起來一共近200名的小混混,揮動著手裡的家夥,一起向鶴鳴茶樓衝了過去。
打砸現場煙塵四起,秦浩東和馬文卓帶著人一起走出了鶴鳴茶樓,回到麵包車上看熱鬨。
趴在地上的侯慶柱和朱冬梅也被奶爸公司的人拖出了茶樓,扔在麵包車前麵。拆房子這種熱鬨事,老板不在怎麼行!
楊金龍指揮著手下人爬到了茶樓的二樓,將鶴鳴茶樓的牌匾摘了下來,然後用砍刀砍成碎片。
為了在馬文卓麵前表功,熊鐵軍自然不甘落後,對手下人叫道“兄弟們,抓緊動手,拆了這座茶樓!”
人多好辦事,這200左右人一聲大喝,戰鬥力飆升,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和鋼管對著鶴鳴茶樓發起了總攻。
他們沒有麵對奶爸公司的勇氣,但麵對這座茶樓卻是戰鬥力十足,破壞能力極強,眨眼之間桌子砸碎了,板凳砸碎了,連茶樓內的各種擺設,文物掛相,也全都砍的砍,砸的砸,很快變得一文不值。
就連在後廚做飯的大師傅們也都被扯了出來,一頓拳打腳踢之後趕出了鶴鳴茶樓。
過路的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駐足,聚攏在門前觀看,開始還以為這家百年老店準備重新裝修呢,後來又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這明擺著就是拆房子。
眼見著剛剛還生意紅火的鶴鳴茶樓現在變成了一座廢墟,侯慶柱和朱冬梅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頓足捶胸,這可是家傳的百年老字號啊,祖宗那邊傳承了一百多年,現在卻毀到他們的手裡。
他們正在哭嚎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百年老字號確實難能可貴,但作為經營者,如果連最基本的競爭規則都不遵守,甚至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
把百年老店作為欺壓員工的資本,作為斂財的工具,這樣的百年老店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馬文卓點頭說道“不錯,確實是這樣,百年老字號在這種人手裡隻能讓它的招牌蒙羞,還不如就此終止。
兩個人並不是在教育侯慶柱和朱冬梅,他們沒有這個興趣,隻是在相互表達著內心的看法,不論是作為武者,還是作為奶爸公司的掌控者,終究還是要守著做人的底線。
侯慶柱和朱冬梅卻理解不了這麼深,他們現在心中有的隻是悔恨,早知道欺壓賈詩涵會招惹到滅頂之災,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反思過自己做人的錯誤,隻是覺得錯在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
在鶴鳴茶樓被拆掉的同時,黃才倫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床頭站著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這人西裝革履,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威勢十足,正是魔都地產界的大老板,黃才倫的父親黃建業。
黃才倫痛哭流涕的說道“爸,醫生說了,你兒子這隻手算是徹底廢了,以後就是個殘廢,一輩子都毀了。
我就摸了那女人的屁股一下,誰知他勾來的野男人就把我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黃建業的臉色很難看,雙眼緊盯著兒子,卻沒有任何疼惜和憐憫,相反充滿了憤怒。
黃才倫哭喊了半天,老爹卻沒有任何反應,詫異的問道“爸,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黃建業突然神情一變,掄起巴掌狠狠抽在黃才倫的臉上“今天老子非打死你,省得你到處去給我惹禍。”
黃才倫趕忙舉起完好的左手護住自己的臉,哭喊著叫道“爸,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乾什麼?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
“我倒是寧可沒有你這個兒子!”黃建業憤怒的叫道,“小畜生,你今天給我惹了天大的禍事。”
他剛剛一直在極力的壓製著內心的怒火,現在再也控製不住了,氣的渾身發抖。
黃才倫向來紈絝慣了,梗著脖子叫道“是我被彆人打成這樣好不好?怎麼給你惹禍了?”
“你個坑爹的東西,這次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黃建業罵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就因為你今天惹的禍,很可能我們家都會受到牽連,搞不好就會徹底完蛋。”
黃才倫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對方就是個小白臉兒,那女人也隻是一個臭彈琴的,沒有任何背景,怎麼可能威脅到我們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