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我先看一下。”
秦浩東說著來到床頭,伸手搭在沈安國的脈門上。
兩分鐘後他已經將沈安國的病情看得清清楚楚,這老頭身體其他部位都算正常,隻是頭部由於外力的撞擊導致神經受損,所以才成為植物人的。
見他切完脈,沈鐵軍再次問道“秦醫生,我爸爸的病怎麼樣?能不能治?”
秦浩東說道“能治,而且不難,很快我就能讓老爺子醒過來。”
聽到秦浩東能治沈安國的病,周圍幾個人緊繃的神經立即放鬆下來。
穆柏森說道“小秦,你給我老頭子講一下,老班長到底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秦浩東想了想說道“老爺子,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您是指揮部隊的將軍,現在被困在指揮室裡麵出不去,所有的通訊方式都被敵人切斷,縱然你有千軍萬馬在外麵,但卻無法指揮。
現在沈老爺子的情況跟這個差不太多,他的大腦沒有受損,思維正常,身體各個器官也都完好,傷就傷在大腦跟其他組織連接的神經係統,大腦的命令無法下達到其他部位,所以才成了沉睡不醒的植物人。”
聽他解釋完了,穆柏森點頭說道“說的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像以前其他的醫生,說話咬文拽字的,說半天老頭子也不明白。”
沈鐵軍說道“秦醫生,你看什麼時候給我父親治病,需要我做什麼準備您儘管安排。”
“準備就不用了,我現在就給老爺子醫治。”
秦浩東說完取出針袋,邁步走到沈安國的床前。
像這種傷勢對於其他醫生來說就是無法醫治的絕症,但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隻要用回天針修複了受損的神經,老爺子就能重新蘇醒過來。
他取出一根銀針,抬手就要向老爺子頭部的穴道刺去。
“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從外麵衝了進來,對秦浩東怒氣衝衝的叫道“你在乾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很容易會死人的。”“我讓做的,怎麼了?”
還沒等秦浩東說話,老爺子穆柏森頓時火了,現在秦浩東在他眼中就是救命的神醫,同時還是他未來的外孫女婿,哪能容許彆人跑過來說三道四。”
那人看了一眼穆老爺子,冷聲說道“你是誰?你憑什麼做決定?”
穆老爺子叫道“就憑床上躺的是我老班長,就憑我們當年的生死之交,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他一生戎馬,脾氣最為火爆,眼見著這個醫生如此無禮,頓時火氣被點了起來。
“老將軍,您彆發火,大家都是一家人。”
說話間邵為民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眼見著白大褂醫生跟穆老爺子發生了衝突,趕忙上前解釋道“老將軍,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卓不凡卓院長。
卓院長在神經內科方麵有著獨到的研究,是我們華夏衛生部剛剛從國外引進的科技人才,海歸博士,到中心醫院擔任副院長的職務,今天我是請他來給沈老爺子治病的。”
聽完邵為民的介紹,卓不凡一臉的傲然,他確實有著驕傲的資本,是內科方麵的專家,特彆對於神經內科有獨到的研究,這次華夏給出了極高的待遇,所以才回到國內。
看在邵為民的麵子上,穆柏森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介紹完後,邵為民這才看到秦浩東,上前招呼道“小秦,你也在這兒啊!”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我是來給沈老爺子看病的。”
“笑話,就你這東西能看病!”卓不凡指著秦浩東手中的銀針說道,“你這根本不是治病,而是在殺人,如果我剛剛製止的晚上一點,現在恐怕老爺子已經死了。”
秦浩東皺了皺眉,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剛剛粗暴的打斷了自己的治療,現在又在質疑自己的醫術。
“卓醫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一名中醫,是在給病人治病,怎麼到你這就成殺人了?”
卓不凡冷笑道“中醫,真是好笑,中醫能治病嗎?”
對於這種隨隨便便質疑中醫的人,秦浩東實在是懊惱之極,冷聲說道“中醫是華夏傳承了幾千年的醫術,怎麼就不能治病了?”
卓不凡一臉不屑的說道“那我問你,你知道人體大腦的結構是怎麼樣的嗎?你知道神經有多複雜嗎?你知道神經元的基本構成嗎?
這些你都不懂吧?既然不懂你就敢隨便給一個重症植物人患者治病,這不是謀殺是什麼?”
秦浩東沉著臉說道“不錯,你說這些東西我都不懂,但卓醫生懂得陰陽五行嗎?懂得什麼是穴道,什麼是經絡嗎?懂得氣對人體的重要性嗎?
你同樣也不懂吧?中醫和西醫本就是不同的兩個醫學體係,憑什麼要我懂你那些東西。”
眼見著兩個人又吵了起來,邵為民趕忙過來勸解道“二位彆吵,大家都是來給沈老爺子治病的,要齊心合力才行。”
出於對邵為民的尊重,秦浩東沒再說話。
卓不凡冷哼一聲“路上邵部長已經給我介紹過病人的病情,不過我還要看一下詳細的檢查資料。”
“卓醫生,資料在這裡。”
沈鐵軍將一疊厚厚的資料送到了卓不凡的麵前,他現在完全是有病亂投醫的心態,覺得越多的專家給自己父親治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