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滿意,我可真的是太滿意了!我昨兒個太累了,所以想去睡個回籠覺緩緩,要是你也睡在我旁邊,我怕我把持不住。”
朝遙這話說得柳扶風一怔,誰家大家閨秀不是遮遮掩掩欲拒還休,她倒好,直麵內心,沒有絲毫遮掩。
“好,那我先去看書,晚上我再好好看看你是怎麼把持不住的。”
柳扶風大笑著走出了門,朝遙呼出了一口氣。
年輕小夥子的身體就是精力旺盛,接下來朝遙幾乎是天天都要泡在空間的湯房裡,還必須得多加點兒靈泉才能恢複。
時間一晃,再過幾天柳扶風就要去參加會試,家裡的拜帖突然多了起來。
朝遙在柳扶風的書房一一查看,越看越覺得不理解。
“夫君,為何這些拜帖都是請你去作詩喝酒的?”
在一旁正看書的柳扶風瞟了一眼帖子,“有的是真心想要我去放鬆一下,而有的卻是提前把那些可能拔得頭籌的人先去掉。之前幾次考試的三甲頭名幾乎是年年都會在會試之前遭受橫禍的。”
朝遙嚇出一身冷汗,她拍了拍胸口。
“夫君還是不要去參加這些勞什子聚會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就把你當出頭鳥。”
柳扶風放下書,一臉笑意地刮了刮朝遙的鼻子。
“你夫君可不是什麼爭強好勝之人,自然是不會在考前參加什麼局的。並且那三甲頭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有一定的家底在,能不能活著走出家門都不一定。做人呐,得中庸。三年一考,朝中有多少狀元存在?我暫時可沒一步登天的想法,那不切實際。所以我能夠奪得一個不錯的名次,保證達到自己的目標就好。”
“你的目標是什麼?”
“考一個不那麼偏下的名次,儘量外派到其它縣去做一個縣令。”
“縣令?我還以為所有考中的進士都會先進入像什麼翰林院之類的。”
柳扶風嘴角的笑越來越大,“能進入翰林院的,一般都會是頭甲三名,又或者是士族大官之子。像我這樣沒有家世背景的,一般而言,能被外派到一個貧困縣做縣令都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是因為我們國家幅員遼闊,所以我才能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原來如此,不過你才十八的年紀,若是成為一方縣令,說不定縣衙的師爺都比你年齡大呢。未來還很長,有的是時間去一輩子奮鬥。”
“確實是這樣沒錯,把縣裡的政績做起來,腳踏實地往上爬。以後若是能夠有幸更進一步,那一個位置也會被坐穩。”
朝遙想到現代考公務員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她不由得好奇問道“進士會很難考嗎?”
柳扶風挺直了腰板,一臉傲氣。
“對於彆人難不難我不知道,但對於我而言,這是十拿九穩的事。”
朝遙看著他眼中的自信,不由得感歎和羨慕。
她好像總是缺少那麼一些自信,沒有底氣。
而柳扶風每一次的自信或自傲,都會讓她更想靠近一些、更愛一些。
柳扶風的自信確實是有資本,殿試後放榜,他考進了二甲。
不起眼也不算低下的名次,剛好是他所求的。
接下來的流程讓柳、朝兩家也賺足了麵子。
題刻匾額、立旗杆、修牌坊、擺宴席……
翻翻族譜,柳扶風可是柳家近幾代以來第一個考中進士的。
沒等多久,朝廷的任命就下來了。
如柳扶風所願,他被分配到了一個離柳城稍遠的縣。
朝遙和柳扶風斷斷續續坐了一個月的馬車才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