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遙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怎麼就心軟了呢?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這也是不能反悔的。
“我不是已經把那個牙璋都交給你了嗎?如果以後你想要乾掉皇帝,你就直接拿著那個牙璋去把我外公的軍隊全部都叫回來,然後讓他們在你身邊保護你。”
諸葛扶風似是沒聽見朝遙後麵的話,故意撒嬌地環住她的脖頸,將臉頰緊貼在她的香肩上,輕輕蹭了蹭。
“遙遙,你答應過我的,可不許反悔哦。”
他輕聲細語,帶著一絲挑逗和期待,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反悔?那可是會有小小的懲罰等著她。
諸葛扶風心中暗自思忖,也許該尋個清幽雅致之地,為她建一座彆院?
朝遙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臉頰微紅,她輕推了幾下,卻沒能推開他。
“好了,彆鬨了,快回去吧。”
她嬌嗔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
諸葛扶風微微鬆開她,緩緩起身,卻不忘在起身的瞬間,輕輕在朝遙的耳邊吹了口氣。
然後眨了眨眼,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遙遙,我可是病人呢,你就忍心這麼趕我走嗎?”
朝遙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一陣好笑,卻又忍不住軟下心來。
但該有的態度還是必須要在的,她微微蹙眉,說道“好了,彆鬨了,快些回去歇息吧。外公曾教導我,女子的閨房豈容男子隨意進出?今日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諸葛扶風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
今天晚上能夠得到朝遙的一句“喜歡”就非常不易了。
他緩緩起身,目光深深地看著朝遙“你說得對,女子的閨房確實不該有男子隨意進出。但我與你不同,你說過要保護我的,所以我可以。否則,若是我哪日受傷,你又如何能及時照料我?”
仿佛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不夠,諸葛扶風繼續說道“再說了,你剛才親口承認過喜歡我,所以我和彆人是不同的,我是和你一起的人,不是其他男人。”
朝遙被他這番話弄得有些無語,這男人真是狡猾,竟然想在她這裡來去自如。
她決定不再與他多言,於是伸出手,想要將他推出門外。
然而,就在她的手觸碰到諸葛扶風手腕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了異樣。
“咦?你的脈象怎的如此古怪?”朝遙驚訝地抬起頭,盯著諸葛扶風的眼睛。
諸葛扶風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剛才自己就已經被朝遙嫌棄弱了,如果在此時又讓她知道自己身中劇毒,豈不是不會讓她再喜歡自己了?
諸葛扶風立馬抽出了自己的手,神情有些慌亂。
“遙遙,你……你會看病?”
朝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看不起我?我外公從小就給我請了大夫和武師父,若沒有真才實學,我又豈敢說要保護你?”
說著,她不再給諸葛扶風逃避的機會,直接拉過他的手,認真地診起脈來。
諸葛扶風無奈,隻能任由她動作。
今天晚上看她這架勢是根本就逃不掉的,想到自己身中的劇毒一般人都沒有辦法查探到,諸葛扶風還是有些僥幸心理。
但這種僥幸心理很快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