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王聽到沈落溪的話瞬間沉了臉,他冷笑著看向沈落溪,“你在威脅本王?難不成這是我的好弟弟雲瑄教你這樣做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沈落溪蹙起眉頭,她又不是牙牙學語的孩童,用不著彆人教她說話。
不過憐王和蒼雲瑄之間的恩怨可真大,她隨便說幾句都要扯上蒼雲瑄。
沈落溪沒興趣和憐王爭辯,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就事論事道“憐王殿下應該為王妃請了不少禦醫來看,可王妃始終不見好轉。”
“可我不一樣,隻要我出手,王妃立刻便能好起來。”
憐王輕蔑地嗤笑一聲,“說大話誰不會?無論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本王都不會相信你!”
“王妃自有禦醫照顧,現在你給本王滾出去!”
沈落溪沉默不語,一旁的蒼晨儒便淺笑著開口替她說話,“二哥,你就讓三嫂嫂試一試吧,由我替三嫂嫂作保,二哥總能放心吧?”
憐王淡淡瞥了他一眼,眉眼間多了幾分不耐煩。
“七弟,這到底是我的家務事,你插手不合適吧?”
“父皇讓你送的東西已經送到了,你早些回宮,這些事我自己處理便是。”
蒼晨儒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眼底冷意閃過。
他很清楚憐王和蒼雲瑄有多不對付,若沈落溪不是蒼雲瑄的王妃,或許憐王還不會為難她。
“瑄王妃,你已經害了王妃一次了,你還想害第二次嗎!”
“本王已經給了你臉麵,讓你現在能安穩地走出憐王府,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憐王黑著臉,見沈落溪不為所動,伸手便要去拽她。
“你給我……”
他的手還沒碰到沈落溪,便先一步被反手抓住了,他愣了愣,急忙要掙脫,可握住他手臂的手微微用力,他便脫力般地跌坐在了地上。
憐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沈落溪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滿臉焦急的憐王妃,語氣淡淡道“你放心,憐王殿下沒事,隻是暫時沒力氣而已。”
“你的身體關乎於你自己,治與不治隻有你能決定。”
憐王妃抿緊嘴,看了憐王一眼,憐王便大聲道“你不要相信她!你忘了她是如何在皇上麵前羞辱的你嗎?”
“若不是因為她,你怎麼會怒急攻心病了這麼多日?”
他大聲地說著沈落溪的不是,沈落溪依舊神色如常,等著憐王妃的回答。
反正隻是被人說幾句而已,對她來說不痛不癢,口乾舌燥的人隻有憐王而已。
憐王妃糾結地看著沈落溪,內心動搖不已。
這兩日她一直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實在是躺夠了。
她暗暗打量著沈落溪的神情,瞧著也不像騙人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無論能否治好她,對她而言都不會有損失。
畢竟沈落溪若是敢對她做什麼,沈落溪都無法走出憐王府。
憐王妃下定決心般地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憐王,“王爺,我想讓她試試。”
“我的身子遲遲不好,太醫都看遍了,卻也不見好,我也是心力交瘁。”
憐王聞言,默默閉上了嘴,他麵色不善地看向沈落溪,語氣危險地警告道“本王會盯緊你的!”
沈落溪不以為意,乾脆地鬆開了憐王的手,轉身重新拿出銀針往憐王妃身上刺。
蒼晨儒上前扶起憐王,視線卻一直盯著沈落溪的動作。
沈落溪手法嫻熟,落下每一針都沒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