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穿著一身淡粉走到了沈落溪身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上前便想要挽住沈落溪的手,卻連衣角都沒碰到,隻能尷尬將懸在半空的手收回。
她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姐姐是要去參加憐王妃的賞花宴吧?我昨日也收到了請帖,正好與姐姐一同前去,到了憐王府也好有照應。”
沈落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難怪妹妹穿得這麼嬌豔,一瞧便知道妹妹是王爺的寵妾。”
“好在隻是個賞花宴,妹妹雖是妾室也去得,無需什麼講究,但在外頭,妹妹可彆把規矩給忘了,省得丟了王爺和王府的臉。”
寧嫣然皮笑肉不笑,指甲已經陷入深深陷入了掌心。
她本想膈應一下沈落溪,等到了憐王府再出出風頭壓沈落溪一頭,想不到沈落溪根本不在乎,甚至還嘲諷她妾室做派!
現在還用正妻的身份來壓她,她恨不得現在就將沈落溪生吞活剝了!
“姐姐說得是。”寧嫣然努力壓製著怒氣,“在祠堂跪的那三天,我想了許多,日後必定恪守規矩,絕不會讓王爺和姐姐丟臉。”
沈落溪淺淺一笑,“妹妹好覺悟,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說罷,她轉身上了馬車,寧嫣然也要跟著上去,卻被雪玉攔了下來。
寧嫣然蹙起眉頭,“你攔著我做什麼?”
雪玉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側妃是孤女,想來有些規矩側妃沒學過,妾室不能和正室同乘一輛馬車。”
“側妃方才還跟王妃保證要恪守規矩,轉眼便忘了嗎?”
雪玉示意馬夫驅馬,瞥了寧嫣然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跟著馬車走遠。
寧嫣然陰沉著臉,死死盯著馬車,嬌俏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侍女看了她一眼,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側妃,咱們……”
“還不快去給我弄輛馬車來!你想讓我在這站多久!”
寧嫣然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在了侍女身上,嚇得侍女急忙轉身去找馬車。
她垂著頭,雙手緊握成拳,在心中不斷咒罵著沈落溪和雪玉。
不光沈落溪嘲諷她,連那賤人的侍女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一定要讓沈落溪付出代價!
沈落溪先一步進了憐王府,侍女帶著她走進後花園,還有些距離便聽到了傳來的說笑聲。
她才踏入後花園,眾人便停下了交談,將視線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沈落溪不以為意,落落大方的走到憐王妃麵前打招呼。
“憐王府的花長得甚好,多謝憐王妃邀我來賞玩。”她露出得體的笑。
“今年王府的花開得格外的好,我想隻有我一人賞玩,實在太可惜了,所以才開了這個賞花宴,好和大家熱鬨熱鬨。”
憐王妃對沈落溪雖冷淡,卻不在夾槍帶棒走,站在她身旁的兩個女眷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對沈落溪也和顏悅色地打了招呼。
沈落溪禮貌回應,隨即從空間裡拿出了幾個瓶子。
“王妃大病初愈,臉色還有些差,我這裡有些養顏丸和滋補身子的補藥,王妃每日兩次服用,一次兩粒,三日便見效。”
憐王妃眼睛一亮,她是見識過沈落溪醫術,立刻吩咐侍女收了下來。
“瑄王妃客氣了,花園其他地方的花也不錯,瑄王妃四處逛逛,不必拘束。”
沈落溪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