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沈落溪都窩在院子裡休養生息,宮裡也連著送了好幾日補品,在她的有意控製下,傷口也開始慢慢恢複了。
她看著陽光正好,身子都慵懶了許多。
“王妃,這是廚房剛燉的燕窩,您快趁熱喝吧。”雪玉小心地將碗捧到她麵前,“您啊,受傷了怎麼不跟奴婢說?若不是奴婢無意中看到了帶血的長衫,都不知道您傷著了。”
沈落溪笑盈盈地接過碗,“傷得不重,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左右傷口已經快好了,你也不必擔心。”
雪玉嗔怪似地看著她,“王妃還有心思說笑!”
沈落溪想要再逗她幾句,餘光掃見蒼雲瑄來了便揮手讓她退下。
她沒有起身行禮,隻是稍微直起了些身子,“難得王爺今日有空過來。”
蒼雲瑄見她坐著,眉眼間雖有不悅,卻也沒說什麼。
“憐王被關禁閉後,求見本王的人便多了許多,遞來的帖子又不少是邀你做客的。”他將請帖放在茶桌上,“去不去,隨你。”
沈落溪掃了一眼,“挑幾個人去就好,其餘人送些禮,讓他們知道王爺的態度便是了。”
蒼雲瑄點點頭,“按你說的做。”
沈落溪倒了杯茶,看著青煙徐徐升起,忽而輕笑了一聲,“大臣們大多是牆頭草,等憐王出來了,他們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本王也不是什麼人都用。”蒼雲瑄淡淡道“今日上朝有人提出立儲的事,皇上並未表態。”
“憐王才被關了禁閉,皇上不可能表態,時日還長,王爺得讓皇上看出你的無可替代,皇上才會有所表示。”沈落溪分析。
她笑著看向蒼雲瑄,“憐王是被給予重望的嫡子,但半個月的時間,能做不少事。”
蒼雲瑄不置可否。
他很清楚自己和憐王的差距有多大,又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超過憐王,他一步步走到現在,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這時,沈落溪站了起來,讓雪玉去備馬車。
蒼雲瑄蹙起眉,“你要出去?”
“我在府裡養了這麼久的傷,出去走走王爺也要攔著?”沈落溪看向他。
蒼雲瑄看著她換了身衣服從他麵前走出了院子,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王爺,要派人跟著王妃嗎?畢竟王妃的傷才好……”侍衛小心翼翼問道。
“她用你們保護嗎?”
侍衛立刻閉上了嘴,他們都是見識過沈落溪的本事的,隻要一瓶小藥粉便能把他們全部放倒。
蒼雲瑄大步走出冷苑,侍衛趕緊跟上。
此時,沈落溪讓馬夫去了藥坊補充了些藥。
掌櫃看到她便跟看到了大財主一樣,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姑娘有些日子沒來了。”
沈落溪笑笑,“所以今日給你送錢來了,弄到這些藥需要多長時間?”
“這……”
“掌櫃不了解這些事,姑娘問我便是。”
易容的蒼晨儒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掌櫃立刻退到了一邊。
沈落溪打量著他,隨即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補藥味。
她看了一眼蒼晨儒的臉色,又看了看他的指尖,雖然臉上看不出氣色,但指甲顏色紅潤,瞧著可不需要喝補藥。
“姑娘好久不來了,我還以為是姑娘嫌先前的藥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