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愣地看著沈落溪將一疊書信遞給皇上。
他看到書信的用紙,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那些書信理應被他藏在暗格裡,沈落溪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眼神閃躲,後背被冷汗浸濕,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狡辯。
“皇上,這些都是吳公子與其他大人的公子往來的書信。”沈落溪說道,“我父親並不是第一個被他們如此誣陷的人,更不是最後一個。”
“望皇上嚴查,避免再有大臣受這樣的冤屈!”
皇上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些書信,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他冷冷看向吳公子,“私相授受是何罪,需要朕來告訴你嗎?”
吳公子抖如篩糠,他急忙解釋,“皇上,這都是瑄王妃對臣的汙蔑!除非瑄王妃能證明這些書信是臣的!”
沈落溪挑了挑眉,“百花閣的花娘皆是見證,吳公子是如何在她們麵前吹噓的,難不成都忘了?”
她看到吳公子白了臉,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昨夜她回府後掐指一算,趁夜又趕去了望雲樓一趟,把自己算出關鍵在百花閣後,昊焱便讓手下去了一趟。
吳公子百花閣的常客,隻要報上他的名號,再給足夠多的銀子,輕易便從花娘的嘴裡問出了想問的東西。
麵對花娘時,吳公子不光一擲千金,還百無禁忌,無論是否喝醉,他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這些書信自然也是才花娘的口中知道的位置。
皇上冷眼看向吳公子,“吳大人在京中以家風森嚴聞名,不想竟然教出了你這麼個兒子。”
“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
吳公子慘白著臉跌坐在地上,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皇上冷聲道“來人,帶下去。”
“再將沈相從牢裡放出來,讓禦醫好生照料。”
太監領命,大步跑出了禦書房。
皇上看向沈落溪,“幸好有瑄王妃在,否則朕便要冤枉沈相了。”
“皇上明察秋毫,是景國之福,即便妾身沒能找到證據,皇上也會想辦法調查此事。”沈落溪垂眸。
“瑄王妃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說話。”皇上笑笑,“有你在雲瑄身邊,朕很放心。”
“你們帶沈相回去好好休養吧,這幾日先不必上朝了。”
沈落溪叩謝道“多謝皇上。”
一行人走出禦書房後便直奔太醫院而去,他們進門便看到了憔悴的沈相。
“父親!”
沈留白和沈揮墨急忙走上去,上下查看清楚,確定沈相毫發無傷後,他們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沈相虛弱地笑了笑。
禦醫收回把脈的手開口道“沈相並無大礙,隻是年事已高,受了些折騰,回去休養幾日便能恢複。”
沈留白急忙謝過禦醫,隨即小心地扶起沈相。
直到走出宮門,沈落溪都隻是靜靜在身後看著,不發一言。
沈相走上馬車時,他突然停頓了片刻,轉身看了沈落溪一眼,“你……辛苦了。”
沈落溪神色淡淡,“這都是女兒應該做的,父親快回去休息吧。”
沈相點點頭,和沈留白一起走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