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聞言便沉下了臉,沈相這是要護住沈揮墨啊。
她本以為自己為沈相做了這麼多事,沈相也該明白誰對相府更有用,可到頭來,一句“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便想要把她打發了?
原身因為那個毒瘡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和嘲笑,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就放下?
或許是原身殘留的意識也感覺到了這件事,一股憤怒從她的心底湧出。
她垂下眼,在心底低聲道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的。
沈落溪抬頭看向沈相,聲音冷冷道“這便是父親的態度嗎?”
沈相一愣,急忙說道“我隻是覺得往事已矣,沒必要為了已經過去的事傷了一家人的和氣,落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父親若真是為了我好,怎麼會將此事輕輕放下?”沈落溪直視著他的眼睛,“這些年來我受過的嘲笑、羞辱,父親便要當作不存在嗎?”
“若非蒼天庇佑,我可能早就毒發身亡了,這樣的事放在二哥身上便是大事,放在我身上便不是了嗎?”
她的質問句句尖銳,說得沈相啞口無言。
一旁的沈夫人見勢不妙,便開口和稀泥道“落溪,你父親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從來不會偏袒誰,當年我和你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逼不得已啊……”
說罷,她還紅了眼眶。
沈落溪無動於衷,隻覺得虛偽。
這時,沈留白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看到沈落溪和沈相他們對峙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落溪……”
“大哥也是來勸我息事寧人的嗎?”沈落溪冷聲道。
蕭越澤將動彈不得的沈揮墨輕輕一推,側身擋在沈落溪麵前,隻要沈留白想要做什麼,他第一時間便能解決沈留白。
沈留白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眉眼間滿是無奈。
“我……”
他話還沒說完,沈夫人便打斷了他,“留白,你快來和我們一起勸勸落溪,讓她再執著於過去的事了。”
“現在我們一家和睦有什麼不好?否則鬨大了,隻會讓彆人看我們家的笑話,以後對揮墨進仕途也不好。”
沈落溪神情更沉,她收回了視線,示意蕭越澤解開沈揮墨的穴位。
蕭越澤照做,沈相和沈夫人都露出了笑容,以為沈落溪想開了,下一刻卻看到沈落溪一把抓住沈揮墨,抬手便把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沈揮墨還沒反應過來,那藥丸便被他咽了下去。
他趕忙跪在地上乾嘔了起來,卻無濟於事。
“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落溪淡淡道“二哥彆擔心,你吃下的隻是一顆普通的藥丸而已,我當初受過什麼苦,二哥也會受一遍而已。”
“不過對於二哥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畢竟這些本來就是二哥該經曆的,隻不過是遲了點而已。”
沈揮墨驚恐地看著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要向她撲去,卻被蕭越澤橫劍擋住了。
他看著冒著寒光的刀刃縮了縮脖子,但他看向沈落溪的眼神依舊凶狠。
沈落溪不以為意,轉頭看向臉色難看的沈相和沈夫人,“父親、母親要怪我便怪吧,但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