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並不意外,沈相來找他,也就隻有這一個目的了。
但沈揮墨和憐王設計害她,她為何要聽沈相的?
沈落溪淡淡看向他,“二哥戴著麵具也礙不著大哥成親,何必解開?”
“父親和母親不會管教二哥,總會有人替你們管教,難道父親還想再經曆一次被皇上關在宮裡的事嗎?”
沈相臉色難看,他張了張嘴,最後擠出一句,“他已經改過了,不會再這樣了……”
“更何況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做不合適,還是……”
沈落溪聽到這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二哥真的改了嗎?那為什麼二哥依舊流連煙花柳巷之地?這就是父親說的改嗎?”
“若是真心悔過,應該再也不去那樣的地方才是,可我偶然聽旁人說,二哥和憐王殿下有所往來,這件事意味著什麼,父親不知道嗎?”
沈相抿緊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共有兩個兒子,沈留白足夠優秀,不需要他操心,所以麵對有些不成才的沈揮墨,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即便他上次被皇上扣在宮裡時,出來後也隻是不痛不癢地禁足沈揮墨了一段時間而已,但他沒想到沈揮墨竟然和憐王有來往。
萬一被有心人抓住這件事,他和沈留白都會受到牽連。
沈落溪掃了他一眼,“大哥就要入朝堂了,二哥這樣下去,日後大哥和父親還要遭不少的罪。”
“我雖有能力幫忙,可也不能次次保證能將父親安然無恙地救出來。”
沈相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了房間,一直等在門外的沈揮墨急忙上前,“父親,您和她談得怎麼樣了?”
“她……”
不等他把話說完,沈相便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孽子!”
沈揮墨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可他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沈相便憤憤拂袖而去了。
他呆愣在原地,回過神後,他怒氣衝衝地走進房間對沈落溪大喊道“你對父親說了什麼!”
蕭越澤上前一步,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若是二公子不會好好說話,我可以教教二公子。”
說罷,他便拔出了手裡的長劍。
沈揮墨嚇得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一步,“這、這可是相府,你不能對我下手!”
蕭越澤不以為意,繼續上前。
沈揮墨轉身要跑,結果還沒跑出房門便被門檻給絆倒了,他臉朝地,重重摔在了地上,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叫出口,蕭越澤就把他提了起來。
他拎著沈揮墨走到沈落溪麵前,然後鬆開手再次讓他摔在地上。
“啊!”
沈揮墨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咬牙切齒地看向沈落溪,想要開口罵幾句,可對上沈落溪冰冷的視線,他瞬間就慫了。
“你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過幾天大哥就要成親了,你敢對我下手就是觸大哥的眉頭!”
“在這樣大喜的日子出了事,父親和母親是覺得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