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薨逝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景國,皇宮一片縞素,所有宮人的衣服也換成了素白的。
沈落溪帶著蕭越澤和雪玉走在宮道上,沿途的宮人對她行禮後,便低頭抽泣起來。
哭聲在皇宮內斷斷續續地回蕩著,讓整個皇宮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哎,先帝薨了,王爺便忙得不見人影,王妃還要整日往返皇宮和王府,實在辛苦。”雪玉低聲道。
沈落溪不以為意,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蒼雲瑄先前說要寫和離書,可現在已經過了好幾日了,和離書也沒個動靜。
她直白地和蒼雲瑄提過好幾次,可每一次都會蒼雲瑄敷衍過去。
次數多了,沈落溪也看出來蒼雲瑄在故意拖延,但現在先帝的葬禮和蒼雲瑄的登基都是眼下重要的事,她雖能見到蒼雲瑄,可也說不上幾句話。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站在一旁,和擺件似的看著蒼雲瑄和大臣說話,實在等不到蒼雲瑄忙完便先離開了。
沈落溪站在禦書房前,門外的太監便諂媚道“參見王妃,瑄王殿下正在裡麵和大臣商議國事,殿下先前吩咐過,若是王妃來了便讓奴才帶王妃去內務府。”
沈落溪疑惑,“王爺讓我去內務府做什麼?登基的事我幫不上什麼忙。”
太監笑道“王妃怎麼會幫不上忙?瑄王殿下登基,王妃便是一國之母,內務府這幾日正在趕製瑄王殿下登基用的衣服,可還沒有王妃的呢。”
“王妃快跟奴才過去吧,好讓內務府準備上,否則耽誤了儀式可就不好了。”
沈落溪沉默不語,蒼雲瑄根本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啊。
她若是跟著太監去了內務府,再和蒼雲瑄說起這事,蒼雲瑄必定會找彆的理由敷衍她,將和離的事一拖再拖。
畢竟從古至今,可沒有帝後和離的先例。
沈落溪眼睛微眯,沒有理會太監的話,而是問道“王爺和各位大人說了多久了?”
太監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了。”
沈落溪點點頭,“進去替我傳話,就說我有急事見王爺。”
“這……”
太監滿臉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聽沈落溪的話。
“公公按我說的告訴王爺,王爺會明白的。”
沈落溪笑著把一樣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勞煩公公和王爺說時,把這個東西給王爺看。”
太監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瓷瓶,這個瓶子平平無奇,連個花紋都沒有,他實在瞧不出個所以然,但沈落溪身後的蕭越澤突然上前給了他幾顆金豆子。
他糾結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奴才這就去通傳。”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沈落溪看著太監的背影在禦書房門前消失,便轉頭看向了蕭越澤。
不等她開口,蕭越澤便先一步說道“若不這樣做,那太監根本不會幫王妃辦事。”
沈落溪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她話音未落,太監便走了出來。
“瑄王殿下讓王妃進去。”
沈落溪挑了挑眉,剛要抬腳跟著進去,太監便攔住了她身後的蕭越澤和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