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跟著太監進了宮,徑直來到了一處行宮。
太監領著她走進去,她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皇上身後的商康寧和青王。
沈落溪恭敬行禮,“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青王殿下。”
皇上急忙道“溪太醫不必多禮,你快過來給上元國太子看看,昨夜將士把他送進宮後就一直在說胡話,太醫便給他喂了些安神湯。”
“可現在人還在說胡話,無論宮人怎麼叫都不醒,他……他不會是撞邪了吧?”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皇上眉眼間多了些害怕。
畢竟江明朗還在雲國,若是出事了,上元國肯定要發難,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商康寧開口安慰道“父皇彆擔心,溪太醫的醫術厲害,絕對會治好上元國太子的,我們隻需要在一旁安心地看著便是了。”
“溪太醫,你說是吧?”
他笑著反問沈落溪,沈落溪麵無表情地回答,“我必定竭儘全力。”
話音落下,她便走到了江明朗的榻邊,抬手替他診脈,片刻後才收回了手。
“除了安神藥,其他太醫可有給殿下開過彆的藥?”
皇上一愣,一旁的商康寧便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昨夜伺候的太醫便在這裡,孤這便讓宮人把他找來。”
青王見他示意皇上身邊的近侍太監去把人找來,冷笑一聲後便嘲諷了起來,“太子殿下可真是能乾啊,父皇還沒開口,太子殿下便先替父皇說了。”
“本王還以為現在宮裡是太子做主了呢。”
商康寧神色如常,長袍下的手卻緊緊攥成了拳頭,他笑著回答道“父皇日理萬機,有些小事想不起來,孤自然要幫父皇記著些。”
“若是孤連這些事都做不好,二哥定要第一個笑話孤了。”
青王翻了個白眼,在心中不住地咒罵他表裡不一。
這些日子他和商康寧鬥法,如今還沒分出個勝負,他恨不得自己派刺客趁夜殺了商康寧,自己好坐上太子之位!
可惜手下多番阻攔,說這樣做不妥,他也隻能想想。
他轉頭看向沈落溪,見她正在詢問昨夜照顧江明朗的太醫,語氣不耐煩道“溪太醫問了半天,怎麼還沒有個結果啊?”
“父皇和太子殿下都這麼相信你,你可彆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尤其是太子殿下,本來想要娶你做側妃,想不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商康寧聽到這話,雖然嘴角還勾著,可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二哥,日後還是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溪太醫已有夫婿,即便是玩笑話也太過冒犯了。”
“若是二哥實在想說,私下和孤說便是,說起來我們兄弟許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沈落溪和那太醫說話的同時,用餘光看了他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商康寧和青王把她夾在中間,一個是想借她來嘲諷商康寧,一個是想借此事告訴她,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依舊不計前嫌。
但這些事對她來說都是無妄之災,她並不想摻和進去,商康寧和青王狗咬狗就夠了。
她抬頭看向皇上,“殿下並無大礙,皇上不必擔心,殿下隻是安神藥喝得有些多了而已,我已經開了新的藥方,殿下喝完便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