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澤蓄勢待發,就等著那些人靠近便動手,正要上前時卻被沈落溪按住了手。
“他們是景國的人。”沈落溪說道。
蕭越澤眉眼間多了幾分疑惑,“景國的人怎麼會到這來?”
沈落溪搖搖頭,“等他們到了再做打算,你去集結將士,若是景國的人動手,我們也能減少損失。”
“好。”
他收起劍去找人,沈落溪便緩緩上前,看著馬兒停在自己麵前。
為首的人蹙眉跳下馬,特調的龍涎香便飄進了沈落溪的鼻子,她眼睛微眯,上下打量著走向自己的高大男人。
男人看向她時,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雲國帶兵打仗,怎麼還帶個女人?難怪抵擋不住上元國的進攻,還要向景國求助。”
“我要見你們的將軍,帶路。”
沈落溪沉默不語,雖然臉不一樣,但這龍涎香和說話的語氣,她便是想認錯都難。
蒼雲瑄竟然會親自帶兵過來,登基之後他這麼閒嗎?
“閣下想見我們將軍自然可以,但也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沈落溪冷聲道。
蒼雲瑄沉下臉,一旁的侍衛立刻開口斥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和我們大人說話!我們大人的名號可不是你這樣的人配知道的!趕緊按我們將軍說的話做!”
“若是慢了,這罪責可不是你擔待得起的!”
沈落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蒼雲瑄登基之後,排場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也是秉公辦事,大人連名號都不願意報,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她話音落下,蕭越澤也帶著將士站在了她身後。
兩夥人劍拔弩張僵持了片刻,蒼雲瑄才臉色難看地拿出雲國的信件遞給沈落溪。
沈落溪慢條斯理地看完,蒼雲瑄才冷聲道“信你已經看過了,我的身份也證明了,現在馬上帶路。”
“這是自然。”沈落溪笑著將信還給了他,“不過我們將軍連日操勞累壞了身子,所以暫時由我來處理軍中事務,大人有事和我商議便是。”
蒼雲瑄接過信封的手頓了頓,一旁的侍衛立即罵道“放肆!你竟然敢耍我們大人!”
沈落溪不以為意,“大人一開始也沒有問清楚,如何能說是我的罪責?”
“不過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這樣沒有意義的小事,隻怕上元國都要打過來了,大人覺得呢?”
蒼雲瑄冷冷看著她,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到營帳裡再說。”
沈落溪沒有意見,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頭引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營帳,沈落溪便指了指手邊的茶杯說道“軍中都是行軍打仗的將士,沒有可以伺候人的小廝,隻能請大人的侍衛替大人倒茶了。”
說罷,她便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蒼雲瑄身邊的侍衛黑了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攔住了。
雖然他和眼前這個女人才說了幾句話,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個牙尖嘴利的了,繼續和這女人爭辯,不會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