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澤眉頭微蹙,伸手接過了那兩封信,信的內容大差不差,都是讓蕭國公識趣些,否則就用他的安危威脅國公府。
他看到信尾的落款,眼神便冷了下來。
這兩封信一封是商康寧寫的,一封是青王寫的。
他抬頭看向蕭國公時,蕭國公便歎著氣說道“這兩封信是前後腳送到府裡來的,我看完的時候隻覺得晴天霹靂。”
“我向來不願意參與朝堂爭鬥,沒想到這一回卻逃不掉了……本來這件事是不想讓你知道的,想不到你還是聽說了……”
蕭夫人苦笑道“越澤,宦海沉浮,你父親能平安無事多年都是因為從不站隊,但朝堂上的爭鬥越演越烈,你父親再想獨善其身也困難了……”
蕭越澤沉默了半晌,“父親、母親,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你不能用自己的安危開玩笑!”蕭國公不讚同地看向他,“我年事已高,他們想要折騰便折騰,可你不一樣,若你受他們掣肘,這輩子便完了。”
“所以每每看到這兩封信,為父都會鬆一口氣,幸好你不在,他們便是想也不能對你做什麼。”
蕭越澤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這是要他離開便彆回來了。
他垂下眼,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他都明白,可他若是真的離開了,不是不忠不孝之輩?
“父親、母親,我們不必如此。”蕭越澤聲音堅定,“我既知道了這件事,怎麼可能自己逍遙自在,然後看著你們水深火熱?”
“我今日回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你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蕭國公和蕭夫人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遲疑,蕭夫人忍不住問道“越澤,你離家這些日子是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
“我和你父親隻在乎你的安危,若你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麼活啊……”
蕭夫人說著,眼眶已經泛紅。
蕭越澤溫聲安撫道“母親,我已經不是三歲孩童了,知道該如何自保,我向你們發誓,我一定會平安回來,並且把這件事解決。”
“無論是父親,還是我,都不會有事的。”
他神情堅定,蕭夫人想再說什麼,最後也隻是哽咽著點了點頭。
兩人目送蕭越澤離開,臉上雖寫滿了憂慮,但也沒有阻止他。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蕭國公才輕歎了一聲,“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蕭夫人讚同地點點頭,她輕聲感慨,“以前越澤在家中時,我隻覺得他是沒長大的孩子,現在看來,他為了陪在我們身邊,讓我們安心退讓了許多。”
“或許,我們當初不應該將他束縛在身邊,而是讓他去闖一闖更好。”
蕭國公不置可否。
……
夜晚,沈落溪和昊焱正在房間裡商量尋找慈念秋的事情,聽到院子傳來腳步聲便停了下來。
沈落溪一眼便注意到了蕭越澤的臉色,她挑了挑眉,隨即轉頭對昊焱說道“你把我們剛才說的話都告訴穆行,其餘的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