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騫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恨不得衝上前掐死沈落溪。
沈落溪笑盈盈地看著他,仿佛沒看到他眼底的殺意,沈落溪將視線轉向江明朗,“太子殿下的氣色不錯,雖然是戰俘,但皇上也沒有虧待太子殿下。”
江明朗暗暗咬著牙,沈落溪這分明是在嘲諷他!
自從進入雲國後,他本以為能見到皇上一麵,他也好略施小計讓皇上有所顧慮。
可他和祁遠騫就這麼被關著,每日能看到的人隻有送飯的宮女,那些宮女把飯放下就走了,他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僅如此,送來的飯菜都是冷的,有幾次他還聞到了餿味,惡心得他一口沒吃,隻能忍著餓。
所以昨日偷聽到宮女說上元國的使臣已經在雲國時,他隻覺得自己終於熬出頭了,他一定要讓上元國的使臣看看,他在雲國究竟受了多少苦!
可他沒想到,昨夜幾個太監替他和祁遠騫淨身後,他們因為挨餓而萎靡的模樣,突然便變得精神了、有氣色了,讓他的計劃一下子就落空了。
他擔心使臣看到他這副模樣,說不定會覺得他在雲國過得很好,等回上元國後和父皇添油加醋說些什麼……
想到這個可能,江明朗的臉色便更加陰沉了。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傳入大殿,沈落溪起身迎接,餘光便看到皇上身邊除了上元國的使臣,還有蒼雲瑄在側。
蒼雲瑄的視線毫不遮掩地看向她,甚至還挑釁地瞥了蕭越澤一眼。
蕭越澤眉頭微蹙,可惜眼下這個情況,他沒辦法替沈落溪擋下蒼雲瑄露骨又失禮的視線,否則他一定不會讓沈落溪經受這樣的折磨。
皇上笑著請上元國的使臣坐下,“使者舟車勞頓辛苦了,上元國到雲國的路程得有四五日,現在使臣才用了兩日便到了,合該休息幾日才進宮才是。”
上元國的使臣冷冷看向江明朗和祁遠騫,“我國的太子和將軍已經在雲國作客好幾日,我們皇上心中十分記掛,自然不能耽擱了時間。”
“事已至此,我便開門見山了,我們皇上要我把太子和將軍平安無事地帶回上元國,皇上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明戰敗的是上元國,上元國的使臣態度卻高高在上的,仿佛命令般地看著皇上。
皇上勉強維持住了嘴角的笑,他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沈落溪。
沈落溪微微頷首,隨即站起身開口道“使臣大人的意思,我們皇上自然明白,隻是最重要的事使臣大人還沒提呢。”
上元國的使臣聽到沈落溪的聲音,眉眼間多了幾分不悅,“我在和皇上說話,你插什麼嘴?難不成雲國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若是不懂,我不介意教一教你。”
他的態度囂張,看向沈落溪的視線滿是輕蔑。
沈落溪不以為意,臉上笑意不改,“使臣大人要我守規矩,自己就該做個表率才是,而不是敗犬狂吠,反而丟了臉麵。”
上元國的使臣一聽,瞪著眼睛便拍桌而起。
“放肆!這就是雲國的待客之道嗎!我千裡迢迢到這來,可不是為了被你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