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聞言笑得更大聲了,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蒼雲瑄還是一如既往地自大,他想了這麼多種可能,卻沒有一種可能是想到自己身上的。
當初原身為什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沈落溪笑夠後,神色冷淡地看向他,“大人想多了,我沒有失憶,麻煩大人不要往我夫君身上潑臟水。”
“不過大人應該已經把要說的話說完了吧?天色已晚,大人可以走了。”
說罷,她便站了起來。
蒼雲瑄伸手便要攔她,她反手便折斷了蒼雲瑄的手。
他捂著吃痛的手,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兩步。
“沈落溪,你就這麼想我離開嗎?”
蒼雲瑄死死地盯著她,想要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看著沈落溪冷漠地轉過頭,說著他最不想聽到的話。
“是,我再也不想再見到大人了,大人的糾纏讓我生厭,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我連大人的最後一麵都不願意見。”
話音落下,她轉身回到了房間,連一個餘光都不給身後臉色慘白的蒼雲瑄。
蒼雲瑄踉蹌了幾步,眼睛恨不得將沈落溪的房間盯出一個洞來。
他站在院子裡吹著冷風,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沈落溪,你現在不願意跟我回景國不要緊,我可以等。”
“我的皇後隻有你,也唯有你才能與我並肩而立。”
蒼雲瑄狼狽地離開了,屋裡的沈落溪卻神色厭惡。
她說了這麼多,還折斷了蒼雲瑄的一隻手,到頭來蒼雲瑄還是聽不懂人話。
沈落溪抬頭看向窗外的明月,目光閃了閃。
明日便有好戲開場了。
……
翌日,皇宮一早便熱鬨了起來。
大臣們早早便帶著送的厚禮進了宮,等著歡送宴開始。
沈落溪跟著太監走到了最靠近高位的位置,落座後便和不遠處的蕭越澤交換了視線,很快又移開了。
蕭越澤被安排在商康寧身邊,一來是在告訴所有人,蕭越澤是太子的人,二來是在告訴蕭越澤,他多麼器重蕭越澤。
很快,皇上便帶著蒼雲瑄走進了大殿,商康寧和青王緊隨其後。
兩人分彆看了沈落溪和蕭越澤一眼,仿佛是在提醒他們似的。
“參見皇上!”
眾大臣起身跪拜,皇上笑嗬嗬地免了他們的禮。
“今日大家不必拘束,當作是普通的家宴就是。”
眾人嘴上應下,實際上誰也不敢鬆懈,否則皇上雷霆之怒,他們如何抵擋得住?
皇上並未將眾人的想法放在心上,他向蒼雲瑄舉起了酒盞,笑著說道“今日這宮宴是太子和青王準備的,若是使臣有所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他們也有虛心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