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不答反問:“敢問長老一句,你是否是收著了蒼雲瑄的密信,才特意趕來隻是為替巧雀姑娘報仇雪恨?”
南秋月見沈落溪大敵當前,還能這般臨危不亂之時,不覺對她生出了一絲欣賞。
“我隻在兩天前收到了一封密信,至於寫信之人是誰,我並不清楚。”
世人隻知南疆巫蠱之術盛行,卻鮮少有人知道,每代長老都會通曉龜卜之術。
在初收到那封密信時,南秋月也不免懷疑來人的用意。
然而。
待她替巧雀連占了三次龜壽殼後,卻發現本該堅硬無比的龜殼竟是全部都出現了裂縫。
龜裂,便代表著身殞。
沈落溪看穿南秋月心中所想,緩緩道:
“所以長老其實並不確定我是否當真為真凶,卻可以肯定巧雀出了事,所以才會日夜兼程而來。”
南秋月不置可否地一笑,眼前的女子遠比她想得要更為通透。
卻也更難對付。
“長老,彆聽這個女人的鬼話,她定是想要蒙混過關,依我看,咱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她要死,那個叫蒼雲瑄的男人,也得死!”
江離蠢蠢欲動地緊握著手中的劍柄,嗜血的眼眸中儘是閃爍著看到獵物時的瘋狂。
“姑娘,說實話,我並不相信你就是殺害巧雀的人,但是可惜。”
南秋月話鋒一轉,婉轉的語調絲絲凍著人心:
“你拿不出證據來自證清白,我倒是可以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也算不枉你我相識這麼一場了。”
沈落溪漫不經心地斂眸,語氣越發得平靜從容:“長老,有時候人多也不一定就能夠真的勝。”
話音未落,方才還誌得意滿的眾人竟是倒了三分之二。
南秋月望去,隻看到眾人口中皆不斷往外滲著白沫,似乎是中了什麼毒。
南秋月的神色劇變,鎮靜之色不再,破了音喝道:“你這女子果真陰險狡詐!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明明在沈落溪一行人進了這酒樓後,她便一直在暗處觀察。
按理來說,沈落溪是沒有任何機會下毒的。
“長老,你們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多了,我才剛進酒樓,便覺察到了不對勁,為求自保,我隻好驅動我這玫瑰發簪間藏著的九腸粉了。”
九腸粉無色無味,如同花粉般,隻需要風輕輕一吹,再加上日光這麼一照,便可發揮出十成十的作用。
即便是屏住呼吸,這粉也會順著耳道侵向大腦,防不勝防。
“放心,這九腸粉不會要了你們的命,最多就是一個時辰之內如植物人般不能動而已,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長老,咱們後會有期。”
沈落溪抬手打了個嗬欠,就在轉身之際,倒在地上的江離掙紮著將淬了毒的箭弩對準了毫無防備的蕭越澤。
“蕭越澤!小心!”
沈落溪未做多想,在那箭弩要正刺入蕭越澤的心脈時,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
尖銳的箭弩深深刺進她的肩頸處。
喉頭的血氣翻湧,沈落溪終是忍不住,嘔出了一大口黑血,隨即失去了意識,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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