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難看?這豹子又是怎麼回事兒?”九千歲帶著人姍姍來遲,一連三問,不急不緩。
沈落溪為難地歎了口氣,答道:
“回九千歲的話,陛下想要看屬下馴服豹子,結果這豹子許是更年期到了,脾氣變得不大好,不慎摔了陛下,如今這豹子也是跟著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更年期?
九千歲設想過沈落溪肯定會給出的上百種說辭,唯獨沒有算到還有“畏罪自殺”這一說。
他扶起上元帝君,妖冶的眼中極快地劃過一絲遺憾,而後將矛頭又指向沈落溪:“張晉,你如何能確定這雪豹是真的死透了?莫不是在這兒信口雌黃?”
沈落溪的唇角淺淺一揚,素手指著雪豹的右腿,緩聲道:
“雪豹中了屬下特製的藥劑,自然沒有再活命的機會,千歲若是不信,可來親自驗證它是否還有脈息。”
九千歲審視的目光緊緊凝著沈落溪,試圖尋到這其中的破綻。
然而。
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麵皮上,始終籠著一派淡然之色。
“確實是咽氣兒了。”
九千歲收回搭脈的手,用繡著金絲線的帕子仔細地一根根擦拭著指尖,走近沈落溪身側,壓低了聲音:“你倒是討巧,知道自個兒好心辦了壞事,所以讓這豹子先替你頂了罪過。”
兩人說話間,上元帝君從驚懼中回過神,作勢就要發落始作俑者的沈落溪。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竟然巧言令色欺騙朕,來人,把他給朕碎屍萬段!”
沈落溪轉眸看向九千歲,微彎的眼角裡閃爍一抹明晃晃的精光。
九千歲暗道不妙,隻聽到身旁的人辯駁道:
“屬下是奉了九千歲的命令而來,所以才有膽子為陛下馴獸,否則的話,即便是借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沈落溪毫不客氣地拉了九千歲下水。
上元帝君聽罷,眉心中間籠著的陰鶩更盛,卻是停了對沈落溪的訓斥。
自從江明朗被雲國扣下後,現下朝中大半的事兒他大半都依賴著九千歲。
又想到不日雲國的使臣就要帶著江明朗回到上元談判,上元帝君心下的算計不由變得越發繁雜。
九千歲似乎看穿了上元帝君的心思,拱手主動請罪道:“陛下,是奴才失職,若陛下要責罰,奴才毫無怨言。”
上元帝君沒好氣地剜了眼沈落溪,咬著牙揮手:“算了,朕畢竟沒傷著,愛卿以後注意管教著點兒手下就是。”
九千歲將腰彎得低了些,狀似恭敬地應道:
“奴才知道了,恭送陛下。”
上元帝君的儀仗從圍場中浩浩蕩蕩地離去。
半柱香的功夫後,偌大的秋獵園中,隻剩下了沈落溪,蕭越澤,九千歲及趙海四人。
“張晉,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居然還敢拉本千歲跟你一塊兒頂雷,你就不怕自己哪一步算計錯了,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麼?”
九千歲低沉陰冷的聲線吐出,危險意味十足。
沈落溪的麵色未變,眼風若有似無地瞥向腳下一動不動的雪豹,反問道:
“我與千歲同氣連枝,你看不慣的人,我自然也厭惡至極,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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