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不會想見到你的,你就莫要在這兒癡心妄想了。”
和煦的日光照映在女子絕色出塵的眉骨處,神色與語調卻儘是化不開的冷然。
天極子欲再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中,囁嚅著唇瓣喃喃道:
“那她要如何才肯原諒我?你告訴我,為了她,我是什麼都願意去做的。”
沈落溪的背挺得更直,眸光中的銳利衝淡了衣衫所顯出的那份張揚。
“很簡單,離開上元,莫要再摻和雲國與上元之間的爭鬥。”
天極子聞言,表情倏然一變,方才的落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捉摸的城府算計。
“你很聰明,也很精準地拿捏到了我的軟肋,可是,你算漏了一點。”
天極子側過頭,附在沈落溪的耳畔,不無諷刺地開口道:“你就算長得再像她,你也終究不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她的話,彆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聽!”
沈落溪似乎早料到天極子會有如此反應,清絕的麵容間不見有一絲漣漪泛起。
“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下次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告辭。”
說罷,她毫無留戀地轉過身,任由身後那道如毒蛇般狠辣的目光緊緊鎖向她。
直至沈落溪徹底消失在庭院的拐角處,天極子才帶著幾分意猶未儘收回了視線。
當日夜裡,原本一派沉靜和平的星象忽地發生偏移。
沈落溪獨坐在房簷上,烏黑的瞳孔仿佛要與夜色融至一體。
“落溪,你在為天極子的事兒而擔憂麼。”
蕭越澤醇沉的嗓音響起,指尖穿過女子的秀發,輕柔地撫動,“船到橋頭自然直,左右你的朱砂陣還給我們留下了三日的期限。”
除過今日,最多再過兩日,天極子便能夠精準地推算出江明朗所在之處。
沈落溪緩緩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濁氣,轉眸看向蕭越澤,將她謀劃了一晚的決定道出了口:
“如今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原本的計劃是想先從上元帝君口中套出我母親的下落,但有了天極子攪局,我們也隻能先行推進談判的議程了。”
與其坐以待斃,在這兒枯等著上元帝君派人來追擊他們。
倒不如將事情都捅到明麵上,左右是上元國先人性不足蛇吞象,雲國總是要占一個“理”字的。
蕭越澤毫不意外地點了下頭,“這也是我們目前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法子了。”
沈落溪將頭輕輕靠在蕭越澤寬厚的肩膀處,細微的烏木沉香味盤旋在她的鼻尖,緊繃的心弦慢慢得以放鬆。
清冷的月色籠罩著兩人相擁的身影,而在院外,穆行身形落寞地站在樹下許久。
待到第三日。
被關押將近半月的江明朗終於見到了沈落溪。
“溪太醫,許久不見,一切可還好啊!”
江明朗咬牙切齒地瞪著沈落溪,斥著怨怒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
沈落溪淡淡一笑,似乎很享受江明朗敢怒不敢言的這副模樣,悠然地啟唇道:
“自然不錯,吃的好,睡的好,我今日來,是要帶你進宮一趟,想來這麼多天過去了,上元帝君定然是想你了,這父子團聚,也算是一樁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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