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的喘氣聲稍稍重了些,似乎是有些開始體力不支。
“我入的魔乃是心魔,是因我過度牽掛母親而導致的,要去除心魔,須得絕對的平心靜氣才好,接下來我會閉關五日,到時我會藏身於宮中的日月潭。”
日月潭的名字起的雖風雅清絕,可卻是真正的至陰至寒之地。
慈念秋曾同沈落溪提過:任何人到了日月潭中,即便是大羅金仙在世,所有的術法也會歸於虛無,無法施展半分。
“好,我明白了,你好生歇著,莫要再擅動真氣了。”
江玉顏視線不舍地留連在謝尚錦那張蒼白的麵容之上,忍著心痛轉身出了殿門。
殿外,上元帝君等的有些不甚耐煩,見江玉顏走近,忙問道:“情況如何?可有什麼大礙?”
江玉顏看向上元帝君眼底翻湧著的深切惡意與那份期盼,心底的冷意更盛。
“回父皇的話,溪太醫沒什麼大礙,就是水土不服,身子吃不消罷了,女兒家的身子骨到底是要更羸弱些,無妨的。”
上元帝君聽到江玉顏的這番說辭,神色間多少染上了大失所望。
“國師,你怎麼看?”
今夜本就是天極子特意請他前來的,這內裡若真有什麼隱情,自然也是天極子看得最為分明才對。
天極子暗自琢磨著方才透過傳音符所聽到的一切。
那道傳音符隱秘不可追蹤,還是他耗費了數年才參透的玄機奧妙。
依著沈落溪的道行來看,她斷然不會知曉此符。
那便證明:她是當真走火入魔了?
思忖了片刻後,天極子緩聲道:
“眼下正是三月裡,時氣反複也是常有的事兒,溪太醫能夠平安無事自然是最好,陛下不過也是掛心著談判之事能夠如期推進罷了,咱們虛驚一場,儘可散去了。”
上元帝君聽罷,頗為遺憾地輕嘖了一聲。
要是沈落溪真出了什麼事兒,得了什麼重病,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也是極好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來,又在眨眼間悉數退去。
待蕭越澤推門而入時,謝尚錦全身的血已然更換完全。
沈落溪一邊兒縫合著傷口,一邊兒頭也不抬道:
“越澤,接下來五日我要暫時留在日月潭,謝尚錦蘇醒後,你將此藥每日給他煎兩次服下。”
蕭越澤聽到日月潭的名字,淩厲的眉頭不覺一蹙。
“落溪,日月潭是何地?可還安全?其實我是可以陪你一同前去的。”
沈落溪打好手下的最後一小道結,用帕子隨意沾了沾額角處滲出的細汗。
“日月潭就在這上元皇宮中,安全倒是還可,我之所以要去這日月潭,就是想借著這個契機誅殺天極子。”
留著天極子,對雲國和上元的談判隻會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況且此人極為陰險狡詐,若是不儘快除去,隻怕將來勢大,反倒後患無窮。
“落溪,若僅憑你一人之力,我隻擔心你會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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