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記得,以前沈落溪在有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大多都是陪伴在她左右的。
如今,穆行陪著她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了。
蕭越澤垂眸,眼睫掩去了其間交織的複雜情緒。
城郊蕭宅。
南秋月早已等候沈落溪多時,聽著院外似乎有動靜傳來,顧不得多想,便迎了出去。
“沈姑娘,你提前讓書藝知會我,定然是有要緊的事兒要說,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就是。”
沈落溪淺淺一笑,示意南秋月先進屋再議。
軟榻旁,沈落溪先繞到了一側落座,將穆行倒好的溫茶朝著南秋月的身前一推。
“南長老,實不相瞞,我最近遇到了些棘手的事,越澤深受絕情陣法的影響,記憶正在不斷的衰退,若想要緩解他的症狀,隻能取蠱王的膽液。”
南秋月端起茶盞的動作猛地一頓。
她萬萬沒有想到,沈落溪要和她的事兒,居然會與南疆每十年才誕生一隻的蠱王有關。
“沈姑娘,對不住,並非我不願意幫你。”
南秋月神傷地歎了口氣,言辭間儘是無奈的思量,“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南疆之所以能立族百年不滅,大多是因外人忌憚我們的蠱術,一旦蠱蟲身亡的消息傳揚開來,南疆恐遭滅頂之災。”
一邊兒是真心相交的沈落溪,另一邊兒是整個南疆部族,南秋月被夾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無從取舍。
沈落溪伸手輕拍向南秋月的手背,溫聲安撫道:
“我都明白,隻是心裡總不肯輕易死心,所以才想著過來再確認一下,你莫放在心上,想來天無絕人之路,我還會想到彆的辦法的。”
同南秋月小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後,沈落溪便起身離去。
許是因無功而返的緣故,月色下她的側顏輪廓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翳。
穆行走在沈落溪的左側,溫潤的聲線中含著不易覺察的柔情:
“將軍,你已經儘力了,實在不必一味地苛責自己,如此不僅是苦了小公爺,更是苦了你自己。”
晚風輕拂過沈落溪的麵頰,帶起幾縷細碎的秀發,身形透出幾分深入骨髓的孤寂感。
“穆行,我原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怕的,景國的時候處境那樣艱難,我也不曾覺著日子有這麼難熬。”
就在蕭越澤漸漸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走近她的心以後,上天又同她開了這麼一場玩笑。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當初沒有答應他。”
沈落溪的慨歎裡夾雜著落寞,這是穆行過往從未在她身上體會到過的情緒。
而現下,沈落溪便在他的身邊,正為彆的男人暗自傷神。
針紮似的心疼遍布向穆行的四肢百骸,他強行扯了下唇角道:
“小公爺他心屬將軍多年,當初他是因何而心動的,那麼無論重複多少次,又或是重來多少次,其實結果都是不會變的,他愛的始終都是那個桀驁不馴,恣意張揚的雲國將軍。”
穆行的這話是在說蕭越澤,更是在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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