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揮墨想起昨日晚上被毒打的場景,心有餘悸地一哆嗦,往後退道:“你有什麼話在這兒問也是一樣的,你放開我!來人……”
沈揮墨的呼救聲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裡,他拚命地握向自個兒的脖頸,卻發覺他竟是一丁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對墨兒做了什麼!你到底是誰!”
沈相察覺到不對勁,作勢就要大喊,卻被沈落溪搶先一步點了周身的穴道。
一時間,沈相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沈夫人早因不甘“受辱”而將自己給氣暈了過去。
“相爺,我不會要了沈揮墨的命,我隻是想讓他受些教訓罷了,至於你的穴道,會在半個時辰後自動解開。”
沈落溪不由分說地提著沈揮墨的衣領,如拎小雞崽般,將他拖出了牢房。
刑房。
沈落溪隨意地把沈揮墨往地上一丟,側身指著身後共有一百多種的刑具,好整以暇地啟唇道:
“沈揮墨,你勾結陳鬆,意圖拉整個沈家下水,甚至因嫉妒你的親大哥而欲行不義不悌之事,你說我該用哪樣刑具來對你小懲大誡呢?”
說話間,沈落溪取下正右方懸掛著的那根銅鞭,細細望去,鞭身每隔兩寸便有一處極為尖銳的凸出。
若是落在人的身上,更是會頃刻間皮開肉綻,骨肉分離。
“就用這根鞭子吧,我用著也覺得順手的很。”
話落,迎著沈揮墨驚恐的眼神,沈落溪手中的銅鞭重重地落下。
“啊!”
沈揮墨發出無聲的痛呼,隻是第一下,他的身體便已抖如篩糠,刺眼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透了衣衫。
“這第一下,打的是你不辨是非,毫無憐憫之心。”
沈落溪收回銅鞭,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腳下的沈揮墨,接著道:“這第二下,打的是你罔顧人倫,殘害手足。”
沈揮墨雖在沈落溪說第二下的時候就已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次的痛覺卻是比第一下還要更甚。
他的指尖深深地扣進地縫,艱難地抬起頭,目眥欲裂地瞪著沈落溪。
“至於第三下,現在不必我動手,他日自有你的父親會來代勞,你好自為之吧。”
沈落溪拋開銅鞭,轉過身,姿態決絕地離去。
而在她離開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陳鬆帶著沈相闖入了刑房。
沈相撲至奄奄一息的沈揮墨身旁,恨聲控訴道:
“墨兒!怎麼會這樣!這個賤人!竟然下如此狠手,陳尚書,她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大理寺監牢就是這麼看管犯人的麼?”
陳鬆緊擰著眉頭,餘光忽地掃見了那根被扔在一旁的銅鞭。
如果他沒猜錯,今天擅自提審沈揮墨的人,應該就是昨晚偷聽他們談話的那個神秘人了……
可放眼景城,又有誰會這般神出鬼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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