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隔壁房間我把剛才和沈亮聊得大致和他說了說。
“什麼意思,現在沈家也要林國宏的命?”
我點了點頭,“嗯,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我不做掉林國宏,沈亮很難信任我。”
“那不是一舉兩得嗎。”
“現在就看沈強了,以他作餌釣出林國宏這條大魚!我說天澤,你真的確定要對他下手嗎?”
林天澤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我確定,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我看著他,心中不禁感歎,這就是家族之間的仇恨嗎?一旦種下,就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難以根除。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幫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我們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沈強推開門走了出來,他眼眶紅潤很明顯是經過了痛苦的掙紮。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仿佛所有的生氣都被抽離了一般。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過,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和哀傷。
“想好了?”
他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會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我需要做什麼?”
“很簡單,你手上有沒有沈亮違紀違規的證據,哪怕一點都行。”
他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著我,“我”
見他有點猶豫我也很是乾脆,“得!看來你還沒有想好,這樣,天澤你先回去吧,我剛好也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等你想好了,你再和我說。”
說著我轉身就要回屋,他一把拉住我。
“有,我有!”
我轉過頭饒有趣味的看向他,“說說。”
“他和一些商人在金錢上的往來,他有一本本子是專門用來記錄的。”
“有辦法搞到手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
“嘖,那你能不能具體說說他和誰有什麼上的往來,什麼都可以。”
他摸著下巴開始思索,沉默了十幾秒才開口,“我想起來了,之前嘉市大廈的開發,他動用私權給金河公司給拿了下來,金河公司好像還給了他一小部分的股份,當時這股份是記在我頭上的,我一年都能分到小幾千萬,我估計他一年少說能分到三個億。”
他這麼一說我也樂了,沒想到還把金河公司也給拉了出來,說起來我也有點迷糊了,我們早就暴露出來了,再加上我們這段時間和沈家開戰,金河公司作為沈家最為密切的合作夥伴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我尋思著搞定林國宏之後就給呂楠見個麵問問。
“消息你確定屬實嗎?”
他豎起三根手指,“這個你放心,句句屬實,錢都經過我手我會不知道?”
“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那個,你真的能保全我嗎?”
我指了指邊上的林天澤,“放心吧,不出意外以後林家就是他當家了,林家肯定不會為難你。至於沈亮我也沒能耐要他的命,撐死把他給拉下馬,他褪去那層外衣估計也奈何不了你了。”
他抬起頭以一種很是複雜的眼神在我臉上掃視了一眼,隨後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打開房門又鑽了回去。
沈強離開以後林天澤再次開口,“什麼意思?你打算怎麼辦林國宏,我可和你說,他這人就是個老狐狸,阿城,你對上他真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我摸了摸鼻頭,“放心吧,對付這家夥我不會輕敵,更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