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霧中,似乎還有一些生物在葡萄架之間亂竄著,好像已經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喬治有些心疼的下了馬,在那些葡萄上麵看了看,發現許多葡萄已經開始腐爛了,並且爬滿了許多小飛蟲。
“亞曆山大。霧裡麵好像有野豬”喬治對那個正打算偷偷騎上馬的大塊頭突然說道。
喬治顯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但卻是又加了一句“很肥,和牛一樣大。”
嗖的一聲,亞曆山大像一頭靈活的山虎那樣躥進了霧裡,而七頭狼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跟了過去(那多出來的兩頭狼,是在這幾天忽悠過來的)。
今天帶著這些狼與亞曆山大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清理一下這葡萄園中的禍害們。當然,那些肉也是重要的收獲。
‘有那個大塊頭,有熊也能獵回去了。哎,上次那張熊皮,可真是可惜了啊。再過一段日子天就要冷了,領地可以用於過冬的衣物可是少得很。’
最近這幾天,喬治有空便會帶亞曆山大出去轉一圈,除了收獲了不少毛皮之外,士兵們的夥食也完全足夠了。
不過麻、鹽這類的東西,卻是沒有地方可以尋。
‘真是頭疼得很。’
領主歎了一口氣,撓了撓自己那新刮的下巴,騎上馬,向山坡上走去。
這片丘陵上其實並不止一處修道院孤零零的豎立在這裡,實際上,周圍還有一些農莊。
修道院事實上是一座‘本堂’,負責這一整片的教區。而包括約翰內斯的領民,此前也經常到這裡來禮拜。
但許多來此禮拜的領民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幾個世紀之前,這裡的這整片區域,都是屬於約翰內斯首任領主的那座修道院便是他所建立。
但在那位雄心勃勃的領主死去之後,他的後代卻是越來越不爭氣。
直到他的後代在一場決鬥之中,輸給了某位領主。此片土地,便正式交由他人之手了。
決鬥,這說得好聽。但事實上就是因為摩擦產生的小規模戰爭,所引發的割地賠款。很顯然,在一個王國所統治的領主之間,出現這種事情並不好看,所以貴族們便冠上了這類好聽的詞。
那個得到這片寶地的領主,雖然十分珍惜這片肥沃的土地。但約翰內斯的那些領主們卻是很會惡心人。
所以在那個家族經營了幾代之後,終於不堪那些‘強盜’們的襲擾,最終將這片土地轉手‘捐獻’給了教廷。並獲得了一大筆豐厚的獎勵,修建起了一所大莊園。
那所莊園就在約翰內斯的南邊,現任的領主便是傑弗裡子爵大人約翰內斯的大債主,擁有煤礦的那位。
實際上,在黑珍珠穀地,像修道院這類獨立、自由的土地還有很多。但大多是一些荒地,與自由民的自留地。它們共同組成了這片廣袤的山林
在教堂的門前喬治展開了卷軸觀察了一番。之前他在‘神國檔案庫’查看過有關於教堂的資料。在庇護所的評定中,教堂或者說修道院一共分為五個層次禮拜堂、本堂、座堂、聖堂、聖殿。
所對應的主持者也共分為五個層次,也可以分彆被洗禮為五個職位牧師、神官、大神官、主教大主教至於最後的聖殿,自然也就是教廷的紅衣主教做主持的樞紐教團與教皇所呆的地方了。
聖殿當然隻有一個,其中的紅衣主教,在庇護所的評定中,實際上與主教一樣。但在現實之中,他的行政級彆還是更高的。一般也都是由教皇從各個主教之中任免出來的。
至於教皇,則一般由樞紐教團推選而出又或者根據時代的需要,根據需要七神之中那位守護者為主時,教皇應運而生。
其中喬治曾經進修過的那所‘聖維爾萊克大教堂’便屬於聖堂級彆。能進入那座大聖堂,一方麵是憑靠著祖上的一點親戚關係許多年前,在約翰內斯曾經出現過‘聖堂騎士’這種大人物。不過那人卻是一位私生子
但慶幸的是,這點八竿子都難打著的關係,還是能用錢來疏通。
當然,一方麵是他爹掏乾了家底,另一方麵,也是他走了狗屎運。
‘隻要建立起修道院,‘聖堂騎士’這種地位的大人物,對於我們來說也不再是可望不可即了。’看著眼前的這座修道院,喬治的眼光不由熱切了起來。
在卷軸的描述中,信徒可以通過在修道院進修成為聖職人員,又或者如果信仰足夠虔誠的話,也可以通過神恩洗禮直接成為聖職人員!
當然,一座本堂對於聖堂騎士來說還有些遙遠。但這對於庇護所來說,這類修道院的作用卻是不言而喻。
事實上,隻要有人力與材料,建造什麼建築都是可以的,但目前庇護所的等級隻是村鎮(村鎮、城鎮、城市、城邦、王都),所以即使建造出來一座‘本堂’級彆的修道院,也無法庇護也就是說無法將其籠罩在神恩之中。
但如果通過消耗神恩,將其改造為神恩建築的話,庇護所還是可以將它容納的。
製作藍圖沒有花費喬治太多的時間。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喬治又在教堂不遠處的墓地轉了轉。
他發現這裡並沒有死人鑽出來,似乎都已經被原來的教士們所超度了。而如果沒有巨人的話,想必那些教士們,也能讓這裡充當起一處避難所的。
‘不過現在倒是也不錯,沒了那些教士之後,我收回這片曾經屬於祖先的領地,便更加的合情合理了。’喬治微微踢了踢馬腹,走進了更深處的迷霧,臉上顯得很開心。
不過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查看未來領地的這件事他凝思苦想了一番,翻找起了自己那零碎的記憶。終於在一處農莊中發現了一個疑似倉庫的廢墟。在記憶之中,這裡便是教士與教民們存放東西的位置。
‘那戈隆可真是一大禍害,所過之處真是沒有一處完整的村子。’
看著那些殘桓斷壁,喬治隻希望那下麵的地窖能夠保持完好。但從那些腐爛發黴的木板碎片上,似乎能夠看出,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這裡被山洪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