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庇護所!
“被馬丁爵士領出去了。”科洛爾男爵說到這裡,眼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在我們對比賬單後,發現有很些東西不太對勁。馬丁爵士覺得,這位管家大人,恐怕與穀地的各位貴族的關係,要比他的主人更好一些尤其是加斯特子爵。”
喬治的眼睛微微一暗,知道自己恐怕是料對了。
“把馬丁叫來!”
一名騎士領命出去之後,喬治走入寶庫,觀察起了那一幅幅稀世鎧甲來。
這些騎士傀儡,都是黑珍珠家族的珍藏,某一些看起來可能有些浮誇,因為上麵鑲嵌著的金銀與寶石太多。但不可否認,這每一件鎧甲,都是貨真價實的好貨。與其他小貴族所珍藏的那些薄皮玩意相比,這些鎧甲可都是十分的厚重,是穿上就能夠上戰場的真正戰甲。
喬治發現,有許多鎧甲,可能都是國王甚至教廷所賞賜的。
但不管是由誰賞賜,都不如黑珍珠家族重金出資,請南國鎧甲大師所打造的那幾件。
其中最好的,便是伊麗莎白父親的那一件這並非因為他父親比先輩更厲害,而是這個時代的大師,所鍛造的鎧甲更符合時代的戰爭理念。
也許是為了能夠思念父親,伊麗莎白並沒有將這件鎧甲隨葬也有可能是她爹沒舍得。
畢竟從顏色(灰色)來看,這幅騎在馬上的鎧甲應該是摻入了精金以及其它珍惜金屬元素才對!
它采用了最為前沿的設計理念,與許多貴族所鐘愛的那些桶盔和哥特式都有著極大的區彆。
圓潤的頭盔比桶盔更富有美感,也更有利於對劈砍來的武器造成偏斜。但卻又比柔美的米蘭頭盔更加剛毅。帶上那厚重樸實的v型麵甲之後,就像是一個冷酷的機器人。
那灰黑色胸甲前胸的凸起部分,被打造成了一幅金色蒼鷹的樣子又像是一柄上半部分被放大了的十字劍。仔細去看,蒼鷹由許許多多細小的玫瑰所組成,勾勒出了它那抽象的整體。
不難猜出,這是為了紀念伊麗莎白那早亡的母親,因為她母親家族的家徽,便是蒼鷹。而玫瑰,便代表著黑珍珠家族。
在胸甲向肋骨延伸的兩側的金屬表麵上,還加了一層皮革,皮革不知是何種生物上的皮。但撫摸起來卻有一種鱗片般的細膩之感,其防禦能力,應該不比這鎧甲次!
皮革從肩膀下方的位子一直延伸到了膝蓋上方的位置,在腰下跨部的位置分成了兩個部分,替代了戰袍的同時,也覆蓋了替代了戰裙。看起來就像是戰甲上麵所披掛的一層敞開的精美大衣,保障了它防禦力的同時,也極大的增加了美感。
在鱗皮上麵,還秀有了薔薇的蔓藤與卷葉。
肩甲透過了鱗皮,與胸甲掛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結實可靠。而肩甲與頸部所接壤的位置,還有著豎起的鐵領,胳膊微微抬起,便能像小盾一樣護住脖頸。
其它手臂等需要活動的位置,采用的都是整體鋼片所連接,在保證防護的同時,也比常見騎士鎧甲更具有靈活性尤其是那鐵靴,非常符合人體工程學。而在手肘與膝蓋等部位,還疊加了一層金屬護膝。
因為有鱗皮的原因,它的戰裙很短,不光更有利於在活動,看起來也更好看一些。
摸著這幅精美的鎧甲,喬治覺得它每一個部位,都不夠完美它應該加上神紋。
“它有名字嗎?”
聽到領主的問話後,科洛爾男爵翻了翻書冊之後,回答道“鍛造者將這種設計,命名為‘喬治威冶’。”
喬治點了點頭,這名字和自己的喬治威廉是如此諧音
‘感謝你的饋贈,伊麗莎白,雖然這麼說有點無恥,但’喬治將自己的紅色披風係在了它的後麵“它就是為我所準備!”
隨後,他又拍了拍馬上的那具同樣出色的鎧甲說道“這個也帶回去,都給我好好的改一改!”
當馬丁過來的時候,而喬治正站在那副鎧甲麵前默默的發呆。
“說說管家的事吧。”
從這位老刑棍的口中,喬治了解到。在這些年來,這位管家與貴族、商人們的私下陰暗勾當的確不少
但管家多少也有點忠心加斯特這個人販子在私下裡從管家手上得來的那些女子,都被這位子爵想辦法變成了一個個血奴,收藏了起來。她們為黑珍珠莊園中的血裔,以及那些貴族們,不斷的了鮮血。
管家與貴族們一邊不斷製造血奴和血裔,莊園這邊又一邊不斷的關押,想來伊麗莎白怎樣也猜不到,為何這些血裔為什麼會越關越多
但這個問題的本質,還是在伊麗莎白的本身。她以及莊園對於鮮血的需求,使得她再怎樣嚴於律己,屬下都會想辦法為鮮血開後門。
所以隻要這金字塔尖的這些人有著鮮血的需求,穀地的血裔便永遠不會斷絕
在離開地下室的時候,喬治側麵的詢問了一下馬丁有關裁決騎士的想法。沒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個老油條在猜到了老板的想法之後,直接委婉的表示了,自己不願意往火坑裡麵跳
“頭兒,我覺得我更適合呆在加斯特的身邊他怎麼也得需要一個人幫幫忙,對不對?”
喬治不由點起了頭來,的確,在四位子爵之中,加斯特是他心中最為理想的那名傀儡。但是,不管這家夥能多聽話,不在這位伯爵大人身邊安排一個人的話,自己怎樣也不夠放心。
不過他卻是說道“未必是加斯特,馬丁。你跟著他,可能不會有什麼前途。”
“頭兒,我知道,但我隻是想跟在他身邊多學點東西。”馬丁油滑的說道“而且,未來裁決騎士的領導者也許有人比我更為合適”
喬治閉上了眼睛。
‘的確如此’
不去管馬丁的小心思,沃爾普的確是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
但也正因為如此,喬治心中才不想將他當做首選。因為,從沃爾普的身上,喬治看到了那位聖女的影子
實際上,這是一個難題。因為如果是由其他人未來領導裁決騎士,那麼也許自己未來還能將這幅黑手套洗白。但同樣的,能被洗白的人,永遠不適合承擔這件事。
所以說,自己實際上是在選擇一個棄子!
可既然自己想要將那些心中偏執的騎士們,早早的挑出來。並且也需要有些人行那黑暗之事,那就不應該猶豫。
‘在創業的路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從頭走到最後。我知道我光憑幾眼便做出決定,可能有點不負責任。但有時候,在那道路的分叉口上,公司需要有一些人走上不同的路,才能讓更多的人能夠看見,到底那條路才最為正確!’
與伊麗莎白一樣,對於自己的某些屬下,他必須得放任才行。
但有所區彆的是,她是迫於無奈之下,對他們失去了控製,而自己是主動為之的,將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掌握在手裡。
當然,某一天也許他們也將失去控製,但在那之前,庇護所的革命將會先行一步開始。
說實話,這是在玩火,但就算不玩火,火某一天也會自己燒。所以不如自己提前將某些易燃品點燃,要玩就玩大一點!
想到這裡,喬治的雙眼微微凝聚,讓馬丁把其他人叫來,自己前往了會議大廳。
此時這裡已經被打理乾淨,隻剩下幾名士兵,在這裡掃除那些灰塵
坐上了主位之後,喬治掏出了自己的卷軸來。
觀察了一番之後,他發現上麵的倒計時已經轉完,但整個顯示卻是模糊一片,讓他撓頭半天,也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直到黎明之光的提示突然一行行的顯示在了卷軸上麵,他在那提示之中,用聖火包裹了卷軸,在那上麵,召喚出了黎明之書來。
隨著黎明之書的出現,聖火中的卷軸漸漸消失。而整本書也變成了一幅完全不同的樣子。
這一幕,就好似黎明之書再一次被補全。而庇護所卷軸,也許本身便是黎明之書的一部分
黎明之書變得更為沉重了或者說沒有增加重量,而是擁有了更大的慣性,就好像是一本有著極大質量的物體,處於失重的狀態。
在新書上,已經多出了一條鎖鏈來。鎖鏈一端像是鐐銬,加固在了鐵書角上,另外一段,可以栓在自己身上,也可以栓在虛空中的聖火裡。
突然之間,喬治看著這本書,心中出現了一種明悟。幾句導言,刻印在了他的心裡。
隨後,他忽然舉起手來,將這本書向外猛然的拋了出去!緊接著,它猛然的撞擊在了一麵石柱上,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在上麵留下了一道蛛網狀的凹痕。
隨著喬治口中唱出的導言,書本上那些鎖鏈便突然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纏繞在了石柱上麵。
原本並不粗的鎖鏈此時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不過是變得粗大了起來,並且在聖火中源源不斷的鑽出,像是有著生命一般,將石柱死死的纏繞了起來。而黎明之書就好像鎖鏈上麵的大鎖,書本上與鎖鏈上的神紋不斷閃爍,將石柱纏繞得吱嘎作響。
在喬治口中念出了一句導言之後,聖火中的鎖鏈使勁的拉拽了起來。然而就在那石柱看起來快要承受不住,喬治也打算放手之時,沒等他再唱出另一句導言,那些閃亮的神紋便已經滅掉。一行備注,顯示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