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了座位,一邊吸著雪茄,一邊喝起了自己的涼茶。把阿方索撇在了一邊,讓這個軟腳蝦去應付。
為首的那位爵士,看了幾眼那個坐下來的喬治,揚起馬鞭就想要怒喝,但看了看那人袍子上的‘神座騎士’,以及他身邊那個又站起來的那位高大無比的‘神印騎士’之後,話到最前,卻又是咽下去了。
穀地出來的三位神恩騎士,爵士隻見過一個——‘銀騎士沃爾普’。但眼前這兩位衝進達肯斯魔都的大佬的名字,聖庭的騎士們,算是久仰了。
他們兩人都是被是被樞機團共同推舉,被教皇認可,被大紅衣主教鮑裡斯親自帶隊去那黑珍珠穀地冊封的——那個叫做亞曆山大的,原本定的是權騎士,被鮑裡斯先斬後奏之後,樞機團也捏鼻子人了——聽說當時那個家夥,還當著鮑裡斯的麵,把聖物給摔了。
他們的職位,至今也是被聖庭所公認的——負責西部戰區的封疆大吏。按照職位,爵士還應該給這兩位神恩騎士敬禮一番。
顯然,爵士是認出了喬治,不過他卻是沒有朝著喬治說話,而是在勒了勒韁繩之後,揚起了自己的馬鞭,指著阿方索的鼻子,大聲喝道
“艾爾達王為何不出來恭迎?”
這話可謂是當眾抽臉,同時也質疑了喬治對阿方索的認可。但神聖帝國的威嚴仍在,艾爾達的貴族們聽完之後,都鴉雀無聲,他們瞧了瞧阿方索頭頂上的荊棘王冠,便都當做沒看見一樣,低下了頭,沒有一個敢放屁的。
阿方索在那羞辱之中,可謂是臉色一陣青白,看到喬治在那不聲不響的喝茶,他隻能硬著頭皮伸過了臉,接過了話,讓那個家夥抽“我便是艾爾達王。”
“放屁!”爵士的聲音有如洪鐘,指著阿方索的鼻子便大罵了起來“你算個屁的艾爾達王?不去聖國冊封,沒有教廷加冕,何來的王?!”
這番話讓艾爾達的貴族們臉色一陣慘白。的確,按照規矩,這七國之中,當有新王登基之時,必須要得到神聖帝國和聖庭的認可,在那帝國下了一紙詔書之後,才算是新王。
看到一圈人沒有人答話,爵士冷冷的哼了哼,問道“鮑勃布雷巴斯‘呢?!”
“死了。”一個聲音淡淡的從桌子旁邊響了起來。
“死了?遺體呢?為何不送去聖庭?”
“沒屍體,燒了。揚了。”
爵士冷冷的笑了起來,抓住了話頭“沒有送到聖庭,也沒有告書,新王便登基了?你們艾爾達是想要獨立,還是打算造反?!”
“老子封的王,就是這七神封的。”喬治吐了一口煙圈,淡淡的碩看著眼前的爵士,冷冷的笑道“老子說誰是艾爾達的王,還要告訴你們這群狗奴才不成?”
周圍落針可聞,艾爾達的貴族們突然都昂起了胸膛,阿方索的脖子在這一刻也直了。
這番話讓爵士氣得渾身的血直往頭上湧,他看著眼前那大逆不道的家夥,提著馬鞭指著喬治的鼻子,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後麵的隊伍似乎走了過來。
爵士憤怒的說道,口中的話已經是有了顫音“傳聞神座騎士‘奧斯汀’自封天國領主”
說到這裡,爵士的聲音提高了一倍,心中的怒火噴湧而出“今日你又在此,違冒天國的名義,冊封新王,你眼中可有天國!可有七神?
“沒有。一般他們也不敢這麼和我這麼說話。”喬治喝了一口涼茶。瞟了一眼那邊過來的人,不再去看眼前的這條狗。
艾琳的眼角抽了抽,沒敢吱聲。端著茶壺,把喬治的碗給續上了。
爵士被這異端的話徹底激怒了,他須發皆張,眼睛發紅。想要說些什麼,但胸膛中翻湧的怒氣,卻是讓他說不出來。而他身邊的那些騎士,也是氣的雙眼發紅,伸出手來便要拔劍說話。
“桑德斯。彆亂來。道格拉斯可沒叫你對奧斯汀大人拔劍!”巴斯特的怒吼傳了過來。
爵士桑德斯聽到這話之後,強行的將胸中的怒火,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策馬來到了後麵的隊伍裡。
看著那些離開的騎士,艾琳心中不爽,暗道‘這些騎士都好忠心啊,怎麼不當眾教訓教訓喬治這個二五仔。’
“艾琳,那家夥剛才想說什麼?”
“或許是,你這個圖謀篡位的背叛者吧?”
“嗯,果然還是你懂。”喬治點了點頭,看向了已經走過來的幾個人。
道格拉斯與卡爾親王,都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喬治。聽到喬治與艾琳的對話最後,忍不住樂了。
但在兩人聽到了桑德斯的敘述之後,道格拉斯卻是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得看了一眼喬治,那眼神之中已經是有了幾分不善之意。
卡爾親王笑了笑,勒了勒韁繩,問道“神座大人,有所失禮了。但剛剛我沒有聽錯把?您此次前來參加議會,到底是代表天國,還是代表羅敦克?”
聽到這話之後,道格拉斯也是微微的眯起了眼。今天這個異端,要是敢說自己代表天國,他今天就是拚了老命,也要將他斬殺於當場!
喬治吸了一口雪茄,看了看卡爾,說道“彆怕,卡爾。我不殺你。雙方交戰不斬來使,你今天要是打定主意跑路,我放你走。”
卡爾的身體微微一晃,險些跌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