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接過鈔票,數了數,一臉的開心。
“來!來!把常家哥倆叫過來!”
貨車司機常家哥倆,被一頓揍,已經是鼻青臉腫。
二人戰戰兢兢的來到糧油老板跟前,眼神裡除了怒火還有害怕。
糧油老板拍拍常家哥倆的肩膀,給他們整理下衣服。
“看看,叫你們讓讓,你們就是這麼強。白白吃了這麼多苦頭。何苦呢?”
糧油老板拿著一遝鈔票,在二人麵前晃了晃。
“車上的貨呢,我就收下了。這五千塊錢,就算給我的賠償了。行了,咱們兩清了。你們可以走了。”
常家哥倆一臉的懵,什麼五千塊錢。
他們哥倆哪有這五千塊錢啊。
“唐老板,這錢是?”
“你們倆怎麼想的啊,把錢藏在大米袋子下麵。算了,既然錢已經賠給我了。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趕緊滾蛋!”
常家哥倆互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錢的出處。
常老二向糧油老板哀求。
“唐老板,這一車大米才六千塊。我們車上的大米最少有一半,也值個三千了。你收了米,還要再拿五千塊錢?”
貨車司機常老三,一把就抓向了唐老板的胳膊。
“這錢你不能拿。那是彆人給我們的。我得還給他們!”
唐老板猛的一抬胳膊,掙脫常老三。
‘刺啦’一聲響。
唐老板的上衣袖子扯掉了。
唐老板看看新買的西服,竟然被毀了,怒從心起,抬腳就給了常老三一下。
“媽的,這是老子花了好幾千買的,被你們撕壞了。給我打!”
唐老板的手下一哄而上,將常家哥倆一頓揍。
唐老板走到躺在地上的常家哥倆跟前,拍拍他們旁邊的小貨車。
“這輛破車,我扣下了。三天內,拿一萬塊錢來贖。過了三天,這車就當賠我衣服錢了。”
“趕他倆走!”
‘哐當’一聲,糧油站的大門被關上了。
常家哥倆被趕了出來。
“二哥。咱那車就這麼沒了!”
“彆哭,想辦法回去湊錢吧,贖車。”
“咱買那輛二手車,就欠了三萬的債了。誰還肯借給咱啊?”
“那是咱賺錢的家夥,沒了它,一切都完了。必須贖回來。”
“要不?咱找那個喬二哥試試?”
“沒用的。能在墨光縣開得起這糧油站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他喬二在仁托縣也就是個二流混混,到這裡根本沒人買他賬。”
“那。那咱們找那幾個解放軍求救吧。”
“不行!他們就是些當兵的,又管不了那個姓唐的。走,回去想辦法。就是借高利貸,也得把車贖回來。”
哥倆踉踉蹌蹌的,朝汽車站走去。
墨光縣醫院手術室外,易峰四人焦急的等待手術結束。
一會兒,走出一名護士。
四班長第一個湊上去,詢問。
“護士,請問我們的人怎麼樣了?”
“同誌,你彆著急。人已經沒事了。隻是麻藥勁沒過,還沒醒。正在給他做手術。”
“那他腿,不會有事吧?”
“放心。發膿的傷口已經清理過了,骨頭還要進行手術。”
“哦。那太感謝你了。”
“不用謝,你們來個人跟我去填單子,交押金。”
四班長摸了半天口袋,隻拿著一張一百的紅票子,和十塊錢零錢,一臉尷尬。
他看看指導員。
楚嚴指導員摸遍了四個口袋,也隻拿出來了二百多。
八班長的更少,隻有五十。
護士看到幾人掏出來的錢,蹙著眉頭道。
“這點哪夠啊。最少要四千塊。”
指導員上前,對護士說。
“同誌,你看我們都是部隊上的。出來的倉促沒帶錢。你看能不能先看病,等我跟上級申請了費用,再來交費。”
護士無奈的搖搖頭。
“抱歉啊。我也知道你們難,可醫院就是這製度。還是先想辦法交費吧。”
指導員和四班長一臉愁容,這時候去哪籌錢啊。
易峰一臉淡然,走到護士跟前。
“走,我跟你去交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