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在一旁說。
“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我們到了莞城,在安長鎮找了幾天沒有找到小心,報警也沒什麼用,便離開了。”
“因為我們聽人說,玉山鎮那邊也有許多工廠,有許多外地人就在那邊租房住。”
“我們來到玉山鎮,覺得住旅館貴。就在本地一戶人家租了一個小套房。”
“玉山鎮也沒有打聽到易心的消息。我們就打算退房,去下個鎮了。”
“可是那房東,我們押金的時候。說我們損壞了他家的房子家具,要我們賠錢。”
“你要說我們真的損壞他家的房子,賠錢我們也認了。可俺們總共就住了十來天,哪有損壞過他家一件家具的?”
“可這房東也不答應,不讓俺們走。他拎著一個探照燈,在房間裡四處照。”
易峰奇怪。
“他提著燈能照什麼啊?”
“哎呀。你可不知道啊。他用燈光照,是為了方便檢查哪裡有磨損。”
“那燈光打在牆上,牆上蹭掉一點粉末,他都能找出來,然後就跳著腳罵我們弄壞了他家牆了。”
“他還用那膠帶粘上,說是固定證。把損壞的地方都標記出來”
“他不但照牆,連那塑料凳子腿也要用燈照一照。”
易峰一臉難以置信。
“你說那是塑料的凳子?這能有啥磨損的?”
“可他非說,磨掉了毛刺。讓我們賠錢。你說氣不氣人。”
“他就這麼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查,就連那樓道也不放過。”
易峰可算是開了眼了,這房東是乾刑偵出身的吧?
“唉,他整套房子包括家具,愣是查了兩小時。總共說有四十多處磨損。還都記在本子上,最後一統計,要我們賠償一萬元。”
易峰都氣樂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能訛人的主。總共房租一個月有五百塊錢嗎?居然敢要你們賠償一萬?長見識了。開眼界了啊。”
“我都說押金不要了,讓我們走。他們一家子都攔著,不讓走,說必須賠償。”
“揍他們啊。”
易峰媽氣憤不已的道。
“可是他們喊人了啊。從村上喊了一群幫凶,上到村長,下到鄰居,全攔站他們那一邊。不賠償就不讓我們走。”
“後來香香報警了。警察也來了。”
“那警察怎麼處理的?”
“他們一來了就和稀泥。但是俺們都聽得出來,他們話裡話外明顯偏向那房東一家。最後要求我們賠房東四千塊錢。”
“嗬嗬,這當地警察最後說賠償個四千?”
“還給打了四折?”
香香接著說。
“他們這是幫房東訛人。當時玲姑就不樂意了,罵警察不是好東西,偏幫本地人。”
“那房東有人撐腰的,手指頭都戳到玲姑父臉上了。最後兩方打了起來。”
“警察就把我們三個抓了起來。說說我們打架鬥毆,再加上一查,我們沒有暫住證。最後罰款五千,拘留了十天。”
“我的手機可能就是那時候丟的。
“一直在拘留所裡待了十天。今天才把我們放出來。”
易峰總算聽明白了前因後果,對香香道。
“你告訴我那房東家地址,叫什麼名?”
易峰媽一把拉住易峰。
“小峰啊。你可不能蠻乾。這裡是人家的地方,上下都有關係。咱是外地人,吃點虧也就算了,找你妹妹和姥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