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夜裡,月色蒼白,風聲哀怨。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更顯得淒涼而孤獨。沉悶的氣息籠罩在白家莊的夜晚,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沉睡在這漫長的黑夜裡。
遠處,馬棚裡還有些失眠的馬在嘶鳴,這嘶鳴讓張靜輾轉反側,本來提出去驍騎國買馬的事,她是想借胡人之手滅了白展飛,因白展夢並非白雲天親生,這樣白雲天親生的孩子就隻有白展鵬及一對女兒,這偌大的家業就會留給自己的兒子白展鵬,可沒想到自己這如意算盤不僅落空,還害得自己的一雙女兒被血符幫抓了,這讓她陷入無比的懊惱與自責中。
一旁的白莊主仿佛接受了這個事實,睡得香沉,火盆裡的爐火燒得正旺。
輾轉反側的張靜起身……不多久有一個黑影在白家莊戒備森嚴的馬場。
“都準備好了嗎?”那黑影問道。
眾人抱拳作揖道“準備好了,萬無一失!”
“那就好,動手吧!”
隨即,眾多影子在馬場翻越,穿行,奇怪,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竟然一聲不哼,也不曾嘶鳴。
當清晨的陽光溫柔的射下來時,整個白家劍莊也被陽光照射得柔和美麗。
這樣的清晨是美好的,隻是於白家劍莊來說,自兩位小姐被血符死士挾去後,整個莊園都極為陰沉,下人和門客們都不願提及此事,一來是怕主子怪罪多事,二來自己沒本事幫忙,自不便多言,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沉默是最好的護身符。
白莊主在武功殿裡練功,雖然身手依然矯捷,可到底是心頭壓了些事情,時而有歎息聲發出。張靜儼然一位賢惠的妻子,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待白雲天一招落罷,才滿麵笑容地道“天哥的功夫又長勁了不少啊。”
白雲天也喜笑顏開地道“靜兒此言差矣,你天哥此前的功力也不差吧。”
張靜上前替白雲天理了理衣服,邊道“那是當然,我的意思是比之前更厲害啊。”
白雲天笑容滿麵地問“哦,你又不懂功夫,看得出嗎?”
張靜答“你說這話就小瞧我了吧,跟了你這些年,天天看你練功,總是懂得些吧。”她邊說著邊替白雲天拍著衣襟上的塵土。並道“飯菜都好了,該吃早飯了。”
他們正轉身準備朝餐廳移步,卻聽得一侍女驚喜的來報道“莊主,三夫人,小姐回了,小姐安然無恙的回了。”
“你說什麼,小姐回了?”白雲天和張靜激動地問道。
侍女答“嗯,真的回了。”
“她們現在在哪呢?”張靜急切的問道。
侍女答“在她們的閨房呢!”
那侍女話音未落,白雲天便拉著張靜向白冰、白雪的閨房跑去。
那侍女跟在後麵繼續道“我今天打掃小姐的閨房,發現小姐竟在自己的床上睡著,把我都嚇壞了,我想去看下小姐有沒有事,她就醒了,小姐真的平安回來呢。”
待白雲天和張靜奔到白冰的閨房,她已經醒來,在侍女的服侍下洗臉,眾多傭人及白展夢、白展飛、白展鵬等均已前來。
張靜與白冰、白雪相擁而泣,母女三人抱作一團,場麵好不感人,眾人也都被此情此景感染,有的還掩麵拭淚。
正在大家沉浸在這悲喜交加的氛圍中時,一白府侍衛神情緊張的衝進來道“莊主,不好了,那些馬……”他見大家正在這熱淚盈眶的場麵,到嘴邊的話忽又咽了回去。
“說,馬怎麼了?”白雲天問道。
“那些馬不見了,全都死了。”那侍衛淒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