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祭壇,一片幽暗恐怖的氛圍籠罩著,周圍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仿佛是從地底深處湧出的惡魔之氣。血紅的魅火在祭壇上閃爍,投下詭異的光影,使得整個場景更加陰森恐怖。
祭壇上的圍欄刻滿了各種奇異的符文,其中融合了不知名的血液和鮮活的犧牲之物。這些符文在火焰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似乎有著自己的生命力。
在祭壇的中央,一個巨大的血盆閃爍著火焰,散發著血腥的氣息,眾多麵目猙獰的鬼魅圍著篝火與血盆刻著符咒。
一個黑衣人跪在正殿中間,低頭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壇上粉色簾帳內的女子依舊用毛骨悚然的聲音道“那件事情不用你去辦了。”
黑衣人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他在等待著接下來的處罰,但是良久,都不見。
彆說周遭的血符死士,就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嗬嗬,無需多慮。我隻是想試下你的誠心罷了。”簾帳內的女子見黑衣人如此懼怕,便笑起來。
這是血符祭壇從未有過的笑聲,笑聲尖銳細長,這毫不經意的笑,竟讓氛圍更加恐懼,大家都壓製著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人頭落地。
“如果不是毒蝴蝶出現,那日我已得手,但是後來,這目標成了我的妹夫,不忍在他們新婚之際便動手,所以便一再耽擱……”黑衣人低頭解釋。
尊主道“罷了,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一個連運城不足為慮。但你過於重情義,以後若當大任,得割舍這些不必要的牽絆。”
“是,多謝尊主指教!”黑衣人躬身道謝。
“你且去吧,記著你的新任務,這個非常重要。”簾內的女子說罷,丟給他一個錦囊道。
那人伸手接住錦囊,塞在懷裡,但那黑衣人卻並未立即退下,而是坐在那那個血壇的血盆篝火旁,然後撿起地上的小刀,又從旁邊死士手中奪過一塊人皮,如他們一般,雕刻著血符咒。
火光印著他俊美而冷酷的臉,紅豔如血光,猩紅的眼眸也閃著灼人的光,如手中帶血的人皮一般,給人如鬼魅般的森冷。
此刻,他麵無表情,儼然如這周邊的血符鬼魅一般。
簾帳內的尊主沒有說話,而是一直透過簾帳遠遠地看著他。
可一會兒,黑衣人一個不留神,那柄小刀竟紮入手指,流出鮮紅的血來。
這雕刻血符咒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因為那人皮薄如蟬翼。
那黑衣人竟然眉頭都沒蹙一下,繼續著,一刀又一刀,直到完成一個“死”字,然後丟入火裡……一股刺鼻的燒焦味傳出……
再繼續下一個……
尊主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終忍不住問那黑衣人“你有心事?”
那黑衣人麵無表情地作答“沒有!”
真的沒有嗎?還是無法言明。
尊主又用那種陰冷的聲音道“這雕刻血符咒是細活兒,不得分心,你若有心事,就不要勉強。”
黑衣人依舊沒有回答,繼續著。
周遭的血符死士麵露疑惑,他們誰能於此大膽,不搭理高高在上、心性無常、恐怖至極的的尊主呢?
但唯獨,尊主對眼前的這個人,卻一再偏袒與縱容。
是他有另一重身份,還是……
他們猜不透,猜透又能如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黑衣人方才起身,麵無表情地悻悻地離開。
黑衣人方才出來,行至白家劍莊石洞門口,卻被另一個黑影攔住。
“誰?”他一個敏捷地閃身躲過,然後順勢一個擒拿手,輕易捉住對方的下巴。
“夢哥哥,是我!”是一個女子驚懼地聲音響起。
“雪兒?”白展夢放開手,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跟蹤我?”
“夢哥哥彆誤會,我沒有。”雪兒清了清嗓子,緩解剛才被掐痛的下巴道“隻有我最關注哥哥,所以才最了解哥哥,其實我好早就知道這密道,但是每次隻行到這裡就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