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向前,隨著月亮向下半空滑去,時間已到了下半夜。
此刻一個美麗而矯健地女子騎著駿馬,向這邊大帳奔來,行至門口,便飛身而下。
門口地侍衛跪地叩拜道“見過太子妃。”
隻見,太子妃拓跋赤霞已奔至齊思雨的大帳,她原是這驍騎上下連夜抓蛇找解藥的舉動傳到了她的耳朵,她聽說齊思雨中毒之事,趕緊前來查看。
她剛進帳,耶律鳴風抱著思雨深情地喃語,這一幕剛好落入她的眼眸。
她心中升起一股醋意!
原本,她是真心拿齊思雨當妹妹的,跟她相處也甚歡,哪怕她瘋傻,她也會來照顧她,不瘋的時候,她們一起聊天談心。
聽說她中毒,她是真心擔心她,所以連夜來看望。
隻是不曾想,她的心上人,她們共同愛著的男人,此刻深情地抱著另一個女人,這叫哪個女人心裡不會難受。
但難受歸難受,擔心也是真擔心,拓跋赤霞上前看著麵容發紫發黑的雙目緊閉的齊思雨關切地問“思雨妹妹中毒了?”
耶律鳴風點頭。
拓跋赤霞又看了一眼此刻嘴唇也同樣發紫發黑的耶律鳴風,有些憐惜,有些心疼地問“殿下你給她吸毒了?”
這個她能想到,他能下令舉國上下連夜找九頭蛇,他自是會不顧自身安危去給她吸毒,以此減少一點她所中之毒。
耶律鳴風依舊不說話,隻是點頭。
許是這毒血沾到嘴裡,讓他的喉嚨發痛,他不便言語,也許是他因擔憂不想說話。
拓跋赤霞又問道“聽說她中的是九轉蠱毒,要找九頭蛇的蛇膽方可解毒?”
耶律鳴風又是點頭。
好吧,難受得話都不想說了?
拓跋赤霞心中醋意翻湧。
能感覺到到,他對她的愛很深很深,而自己,恐怕在他心中心點位置都沒有。
拓跋赤霞直直地看了耶律鳴風好久,好久,然後凝眉,若有所思地道“這蛇我們漠族草原有,我小時候見過……”
聞聽此言,耶律鳴風眼神一下子亮了,眼裡迸出希望的火花,他抬頭看著拓跋赤霞,上前一把抓住拓跋赤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驚喜地道道“什麼?你們草原有這個蛇,也就是你們可能找到解毒的蛇膽。”
拓跋赤霞點頭。她心裡流出一點點的落寞與哀傷,前麵問那麼多,你隻是點頭,聽說有解藥了,你便能說話了,到底你心裡是真的愛她很深很深。
這時,耶律鳴風抓著拓跋赤霞的胳膊急切地道“赤霞,幫幫我,幫幫思雨好不?你有辦法找到這個九頭蛇膽的對不,她隻有三日時間,我……求你了!”
耶律鳴風說這話,急切而又誠懇,姿態又是那般低。
為了救一個女子,他高高在上的驍騎太子,居然如此低三下四的求自己。
拓跋赤霞感覺似有刀戳心,心口傳來陣陣疼痛,又似有沙入眼,她眼裡噙著淚水。
要幫他嗎?他如此卑微地祈求自己,能不幫嗎?
要救她嗎?能不救嗎?不救她,他可能會隨她而去,因為他可是為了她連太子之位都差點不要的人。
拓跋赤霞腦子飛快的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