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柔兒挑了一條白色金線上鏽藍天祥雲的寬腰帶,她顫抖的手將腰帶圍上白展夢的腰身,她雙手環住白展夢的腰,如此才能係好後麵的腰封。
但她係好腰封後,卻順勢抱住了白展夢的腰,但僅僅停了一秒,便立馬鬆開……
白展夢有些疑惑的道“柔兒……”
此刻,柔兒卻“噗通”跪地,頭埋很低,低得幾乎要觸及地麵,她雙肩顫抖,哽咽著道“請夢公子恕罪,柔兒……柔兒得罪了……”
她為何會哭?白展夢一驚,疑惑地問“柔兒,你怎麼了?抬起頭來……”
聞言,柔兒怯怯地抬頭,此刻的她滿臉的淚水,一雙含情目也布滿淚水,而她的麵頰上除了淚水,儘是緋紅……
白展夢又是一陣疑惑,不解地問“柔兒,你這是?”
柔兒又低下頭,顫抖著道“夢公子,柔兒該死,柔兒……柔兒喜歡公子,我怕過了今日便沒有機會說了……”
聞言,白展蹲下身去,扶著柔兒的雙肩,看著她的臉輕聲道“我知道……”
柔兒抬頭,羞澀又怯怯地看著白展展夢,疑惑地問“公子知道柔兒的心思?”
白展夢點頭。
是的,他那麼善於察言觀色,怎麼可能不會在柔兒平素對自己的一舉一動中初見端倪,隻是他是主,她是仆,他不好說破,況且若不是此番自己即將赴死,想必柔兒也不會壯著膽子言明。
柔兒做自己的侍女時,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主一仆的朝夕相處,不動心也難怪。
柔兒更加羞愧地低頭,繼續用哭腔道“柔兒該死,斷不該對公子有此非分之想,可是我控製不住……
白展夢溫柔地道“這不怪你,有很多侍女丫鬟會喜歡上公子的,也有很多侍衛喜歡上小姐的,所以這不是柔兒的錯。”
柔兒聞言,一顆忐忑狂跳的心稍稍平複,她繼而又紅著臉哽咽著道“公子……柔兒可以抱下公子嗎?柔兒怕再也沒有機會……”
白展夢遲疑了下,然後伸出胳膊往前一攬,便將柔兒攬入懷中。
此刻,柔兒將臉貼於白展夢懷中,邊哭泣邊道“謝謝公子,柔兒知道,侍女喜歡上公子是要沉井的,柔兒想好了,等公子死後,便自己投井……”
白展夢將懷中的柔兒稍稍向外推了下,以至於能看到她的臉,然後溫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淚,又溫柔地道
“柔兒彆這麼說,柔兒是個好姑娘,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你大可不必死。如果柔兒真的對我有心的話,可否替我好好照顧白雪,還有我與她的孩子?她那兩個侍女尚年幼,不及柔兒做事這般周到細致……”
白展夢說這番話時一直盯著柔兒的眼睛,眼裡寫滿了請求與感激,有種臨危托孤的悲壯。
柔兒聞言,點頭如搗蒜,口中應著“好,柔兒答應公子,一定照顧好雪兒小姐,還有你們的孩子,請公子放心!”
白展夢聞言,又緊緊地抱了下柔兒,然後扶著她站起身來,邊道“時間不早了,還請柔兒為我束發、易容。”
柔兒聞言點頭。
然後白展夢大步走向梳妝台前,柔兒緊隨其後,她理了理情緒,抑製住剛才的哭泣。
然後拿起梳子,替白展夢梳發。白展夢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在她的梳子上如瀑布般展開,又收攏,收攏又展開……
看著此刻,心上人的頭發在自己的指尖舞動,柔兒剛剛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淚又滾落,她是邊哭邊給他梳好頭發。
梳發時,她的手一直在顫抖,以至於幾次都將頭發拉扯起來。
柔兒忐忑的問“柔兒手腳笨,有沒有弄痛公子?”
白展夢搖頭道“無妨。”
好不容易梳好頭發,到束發的時候,由於柔兒的手一直在抖,怎麼也扣不好發冠。
最後還是白展夢自己戴好發冠。
柔兒又忐忑地道“公子恕罪,柔兒好生的笨,這是柔兒第一次給公子梳發,竟然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