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醉酒劍笑著道“你這接骨之痛就如此受不了,等下碗肉刮骨豈不是要痛死?哎,這止痛之法啊,什麼都不管用,還是女人有用,哈哈哈……”
醉酒劍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個漂亮的酒壺,打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道“哎,可惜了我這好酒。”他說罷倒了一些酒在白展夢展夢的左肩傷口上。
“啊……”白展夢又是“啊”一陣吃痛慘叫。
那醉酒劍又從懷裡取出一把短刀來放在火上烤,邊道“你這左肩是劍傷,劍傷發炎流膿,這右肩是老虎抓痕,有畜生之生毒,有點難搞啊……”
這時候楊天劍也仔細看了白展夢的傷口,再瞥見他們身後不遠處還有一頭老虎的屍體,老虎脖子上還插著一柄劍。
楊天劍問柳媚兒“這老虎,你殺的?”
柳媚兒搖頭道“不是我,是夢哥哥殺的,我害怕……”
楊天劍有些疑惑“咿,他不是四肢儘斷嗎?怎麼能用劍的?”
柳媚兒答“他用嘴咬住劍的……”
楊天劍又是一陣疑惑“用嘴咬劍?那他是如何動的?”
“滾,他邊滾著與老虎搏鬥,好不容易才殺了這老虎,我都嚇壞了……”柳媚兒說這話時仿佛還沉浸在那種恐懼中,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楊天劍聞言緩緩地閉上眼睛,他仿佛眼前能清晰的出現白展夢一個四肢都不能動的人,是如何以嘴巴咬住劍柄,與老虎生死搏鬥的驚險場景,而且是在自己身受重傷不能動彈的情況下。
那是一種怎樣的慘烈與悲壯啊!
想想如果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估計都不能做到能殺死如此猛虎。
他定是拚死一搏,他一定是為了他愛的人不至於葬身虎口而產生的爆發力,他真的很愛她,想到此,楊天劍眼眶有些濕潤了。
幸好自己沒有動他的女人,雖然自己曾覬覦他的女人,但是還好,他不曾動過她,所以他們還能好好的在一起。
自己終不及他對她的愛。
就在楊天劍思索的片刻,那老者的短刀刀刃已燒得通紅,他拿起那把短刀,接著柳媚兒剛才白展夢殺虎的那個話題道“夢小子是真厲害,十歲便行走江湖的人,曆經了多少凶險……所以這碗肉刮骨應該也不在話下,對不對?”
他話還說完,火紅的短刀便刺向白展夢左肩的傷口上,伴隨著一陣燒皮烤肉的臭味,白展夢又是一陣長長的“啊……”的叫聲,人痛得發抖。
醉酒劍又對柳媚兒說“丫頭,抱著他吧,抱著他他會好受點。”
聞言,柳媚兒便雙手環上了白展夢的腰。
而那醉酒劍的短刀則來回的在白展夢肩膀上下切割,還切出一塊塊腐肉下來……
柳媚兒隻看了一眼,便不敢看,頭偏向一邊,而她的眼淚沒停過,身體也跟著顫抖,似乎比白展夢顫抖得更厲害。
而白展夢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滾落……
但他不再發出痛苦的尖叫,因為有他心愛的人抱著他,他必須堅強,他害怕讓她知道這有多痛。
但堅強的心能忍住劇痛,可身體卻忍不住,伴隨著一刀,兩刀,三刀,隨著腐肉一塊塊的割下來,白展夢頭一偏,靠在柳媚兒肩上,痛暈過去了。
醉酒劍見狀道“痛暈了啊,這可不好,等下醒不了就遭了,接下來刮骨還更痛呢。”他說罷又對一旁的楊天劍道“你小子去打點水來吧。”
楊天劍則取了竹筒,去後麵打水。
醉酒劍看了一眼身體都在發抖,滿臉淚水的柳媚兒道“丫頭,他能不能挺過去要靠你了!”
柳媚兒抱著暈過去的白展夢疑惑地問醉酒劍“靠我?要我如何做?”
醉酒劍,伸出食指指了指白展夢的嘴唇,又指了指柳媚兒的嘴唇。
柳媚兒馬上羞紅了,她懂了醉酒劍說的是讓她吻白展夢,這個她也想到了,但是隻有她與白展夢二人尚可,此刻,還有外人,特彆是還有楊天劍在麵,叫她如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