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夢將白雪放到床上,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撫著她受驚訝的情緒之後,又讓柔兒陪著她休息。
他自己則去楊天劍的臥房,此刻,楊天劍躺在床上,柳媚兒在旁邊看著他。
白展夢進來便問“天劍,他傷得怎麼樣?”
柳媚兒答“好像很嚴重,他失血過多,這會兒暈倒了。”
白展夢看了一眼楊天劍,隻見此刻他雙目緊閉,臉上如紙一般,毫無血色。
他又抓起他的脈搏,蹙眉道“脈象微弱,他……”
柳媚兒看著臉色煞白的楊天劍,又看著白展夢的表情,有些焦急的問“怎麼樣?他不會死吧?”
見柳媚兒如此焦急,白展夢眼裡又露出一絲不悅,他看了一眼柳媚兒沒有回答。
柳媚兒被白展夢這個眼神看得有些發怵,她低頭道“他,他是為救我才受傷的。”
白展夢答“我知道,我看到了。”
柳媚兒抬頭,帶著疑惑與責備的問“那你……你怎麼不來幫我?”
“我……雪兒有危險。”白展夢這麼說之後,立馬後悔,因為這話好像意思在他心中,他會保護雪兒,而置媚兒的危險於不顧。
果然,柳媚兒聞言,麵露不悅的道“你這話意思是如果我跟雪兒都有危險,你會先救她,不救我……”
聞言,白展夢解釋道“媚兒,不是這樣的,因為雪兒有身孕呢。你……你也會功夫的,而且功夫也不弱,我以為你可以自保。”
“嗯,我明白了。”柳媚兒說著,但那種吃醋與不滿的情緒竟寫在臉上,他隨即又道“如果今天不是楊天劍救我,我可能就死了。”
聞言,白展夢伸手欲將柳媚兒往懷裡拉,口中道“好了,媚兒彆說這些氣話,我們不都好好的嗎?”
但柳媚兒卻往外躲了下,逃過了白展夢的懷抱。
白展夢愣了下,隨即道“媚兒,很晚了,今天你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柳媚兒遲疑了下,看了眼床上的楊天劍問“那他,他會不會死?”
白展夢道“不會,他是我弟,我不會讓他死的。”他說著臉也轉向楊天劍,此刻他看到床上楊天劍的後背溢出血來,染紅了床單。
他驚道“不好,這傷還在流血。媚兒你去讓人拿些止血藥,還有治傷藥。”
柳媚兒聞言,趕緊道“好。”然後提著裙子匆忙跑出去喊人,拿藥。
這時候,白展夢將楊天劍的身體翻過來,讓他趴在床上,他點了他後背的血,撕開那被血染的衣服。
隻見他後背那一刀傷口足足一寸深,快有一尺長,血肉外翻,鮮血還在汩汩的流。
而他背上被打的那五十杖還有猙獰的傷疤。
白展夢蹙起眉來。他扯了被子按在楊天劍身體上,用力壓著,阻止血往外流。
然後他又拍了拍楊天劍的臉道“天劍,天劍,你醒醒,你彆睡了,再睡醒不了啦。”
白展夢突然焦急起來。
這時候,柳媚兒匆忙進來,端了止血藥與傷藥。
白展夢接過藥將藥粉灑在傷口上,然後嘩啦幾下,撕了被子,麻利的纏在楊天劍後背。
這才止住了流血。
他又對柳媚兒道“你去打些冷水來,快去。”
柳媚兒又匆匆跑出去。
白展夢手貼在楊天劍後背,給他傳送了一股力道。
但在輸功運力的時候,白展夢感覺胳膊上傳來陣陣酸痛,他知道這是他肩骨還未全好就打鬥導致的落下了病根,今日這般從早打到晚,他的胳膊已經很痛了。
但現在救楊天劍的命要緊,顧不了這麼多。
在白展夢的內力輸送到體內後,楊天劍似乎恢複了知覺,他呢喃著“媚兒,彆怕……”、“媚兒……”
白展夢聽著他昏迷中的呢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嘲的道“我不知道是你可悲,還是我可悲?你在昏迷中都還在惦記著彆人的女人,可我的女子被自己的親弟惦記著,真他娘的可悲。”
片刻後,柳媚兒端了一盆水過來,她聽到了昏迷中的楊天劍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