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長隻說“這裡麵是有祖師爺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布下的鬼怪。”
他看向沈卿卿“雖說有邪祟,但有這姐們在應該沒問題,相信我,直接跳吧。”
秋明站在井邊觀察了一下,這鐵鏈漆黑深長,有小臂粗,他上手拽了拽,不知是這鐵鏈太長還是尾端吊有東西,秋明拽了半天這鐵鏈竟是晃都不帶晃的,相當有份量。
秋明還在觀察,後麵沈卿卿忽然上前翻身一躍,二話不說便跳進井中打起頭陣。
趙小婷看了眼下麵的沈卿卿,又轉頭看向秋明,做出“秋明哥哥,請?”
秋明沒有多說,跨腿一躍,落井瞬間抓住鐵鏈。
待穩定身形,他抬眼看向四周,卻發現方才還閉著眼的一張張人臉全都集體蘇醒。
它們臉上僵硬地勾勒起一抹邪笑,露出下麵密密的尖牙,瞪大到快要凸出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秋明,仿佛下一刻就要集體從牆內剝離出來,將落入井中的他們生吞活剝。
看著這一張張令人發怵的人臉,秋明越看越覺得暈眩,同時身上的力氣也在迅速抽離。
但很快他回過身。閉上眼,定了定自己心神,就聽下麵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沈卿卿的聲音“彆看它們,認真往下爬。”
上麵趙小婷也翻入井中,剛巧這時聽見沈卿卿的話,她毫不懷疑閉眼,接著就順著鐵鏈一點點往下放。
秋明也沒有再去看那些東西,他無視周圍快要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盯著麵前的這條漆黑的鐵鏈,隨後一點點放鬆握力。
這井不知會有多深,大概下到四五米的位置,周圍就已經黑得看不見任何東西,同時溫度也在肉體可察覺地下降。
下方的寒氣不停往上冒,手中的鐵鏈也越發冰冷刺骨。
越往下越黑,人一旦陷入黑暗,耳朵的聽力就變得異常清晰。
在雙眼徹底不能視物以後,周圍就陷入了純粹的黑暗中,有的就隻有幾人下爬衣物摩擦聲,和鐵鏈碰撞聲。
大概下行了十五六米的距離,周圍的溫度接近於零,寒氣不斷滲透進他們身體,就連吸進去的空氣都仿佛結了冰,秋明甚至還能從手上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暖氣。
三人身處於井中,都在專心手上的動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閒聊。
又是一段漫長的下行,秋明已經無法估計自己到底下行了多少米。
他本想開口讓沈卿卿丟個火把下去看看距離,卻在某一瞬間感覺有東西在這狹隘的井中貼著他的後背溜了上去。
對方如蛇一般的身體靠著秋明背後順暢溜走,秋明在這一刻停下手中動作,抬頭對著漆黑的上方望了望。
上麵叮叮當當傳來趙小婷攀爬的聲音,因為在黑暗中對聽覺比較敏感,秋明又和趙小婷距離不遠,他一停下,趙小婷就隱隱察覺到了。
剛開始她以為是秋明累了,想停下來歇息一下,所以自己爬了幾步就也停下了動作。
她一停下,秋明就問“有東西嗎?”
趙小婷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回“沒有啊。”
說完,她就問“秋明哥哥是遇到什麼了嗎?”
秋明沉默了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短暫地停留後,他又繼續往下爬“沒事。”
“鬨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