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戶。
這是一種什麼說法？
楊鋒笑眯眯的看著丁沙，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無形的壓力……像是有人死死的按著丁沙的頭。
曾經的丁沙，叱吒風雲，各方黑老大坐成一團，談笑風生。
現在的丁沙，夾著尾巴，死死的按著腦袋，不敢說半個不字。
“龍二。”
“你還記得麼。”
“當年我救了你的村子。”
丁沙握緊了拳頭，卻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你說，自己的命就交給我了。”
“現在……我把你的命給他了，沒什麼意見吧？”
丁沙指了一下楊鋒，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手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龍二坐在沙發上。
渾濁滄桑的雙眼，看了看丁沙，又回過頭看向楊鋒，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麻木。
龍二仿佛是一個物件，可以隨意的更替主人。
越國殺手。
那是個顛沛流離，軍閥割據，混亂無比的國度。
大饑荒年代，各方軍閥根本毫不顧忌所謂的民生，任由普通民眾餓死。
人間地獄。
樹根，草皮，全都是好東西。
人們甚至會易子而食，也就是不舍得自家的孩子，所以和鄰居更換一下……
人命可以賣錢。
尊嚴可以賣錢。
一切都可以出賣。
龍二就是在那個時候，出賣了自己。
“不錯。”
“你以後就聽我的了。”
楊鋒心情大好。
這個世界上，真正能信守承諾的人不多，而龍二恰巧就是這種類型。
龍二殺人如麻，命令必達。
他對未來早已失去了希望，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尊嚴，而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或許就是遵守最後的承諾。
“龍二歸你了。”
“這次就算是我們栽了。”
丁沙再次服軟，藏斂去眼神中的狠辣，低著頭表示臣服“老大，我們三個就跟你混了。”
楊鋒沒有搭話。
可信麼？
當然不可信。
丁沙這種人，反複無常，陰狠狡詐。
最為關鍵的是……他曾是這群雇傭兵中的老大，組織能力很強，煽動彆人叛變的能力也很強。
所以嘛。
楊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龍二，殺了他。”
楊鋒命令了一聲，竟然讓龍二擊殺曾經的首領。
丁沙臉色驟然一變。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的陰毒狠辣。
“你說話不算數！！”
丁沙一腳踹翻眼前的桌子，伸手就要拿腰間的手槍與匕首。
這時。
龍二出手的速度卻更快。
他毫不猶豫，對自己曾經的老板下了黑手。
噗嗤。
龍二的匕首劃破了丁沙的手腕，阻止他摸向自己的武器。
他反手一扣，將丁沙手臂的關節扭斷，匕首再向前一劃，切斷了丁沙腋下的大筋。
乾淨利落。
招招狠辣。
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剛剛的一係列動作，都隻是在短暫的兩秒內完成，卻已經徹底斷絕了丁沙反抗的生路。
“龍二，我是丁沙！”
“我是你的恩人，你該殺的是他！！”
丁沙又搬出了自己曾經的恩人身份，眼眸中儘是惶恐。
他深深知道，跟隨自己多年的這位殺手，殺人技巧有多麼的精湛。
龍二卻不為所動。
他的主人，赫然已經變成了楊鋒，再也和丁沙沒有任何關係。
一個箭步。
龍二手裡的匕首，劃開了丁沙的喉嚨，同時轉過身從背後向前一捅，刺穿了丁沙的後心。
殺人。
補刀。
一氣嗬成。
楊鋒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