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米茹下台。她急匆匆地趕到後台拉著顧玲雪問道,“你沒事兒吧?他給你喝的是什麼玩意兒?”
“其實他倒酒的時候我看見了,是從瓶子裡倒出來的,要不我也不能輕易就喝了。”顧玲雪趕忙解釋。
“對了,曲老板說晚上下班等他,他送我們。”
“也好,那瘋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蹲你。你跟我回家吧,咱們兩個一起,能安全一些。”
顧玲雪苦笑,“本來今天晚上我也沒打算回去……現在好了,不用死皮賴臉了。”
“要我說,那房子你就大大方方的住著,反正自己是花了錢的,而且欠條都寫了。”
顧玲雪趕忙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你小點兒聲,待會兒可彆說漏了嘴。”
過了十二點,曲元箏便丟下夜澀,準備送兩人回家,“走吧,先送你們我再回來。”
“那還得折騰,我們等你就完了。”米茹說道。
“等我不一定到幾點呢,今天是周末,我看這些夜貓子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先送你們吧。”曲元箏一邊說著,一邊從吧台的下麵摸出了車鑰匙,接著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朝外走去。
米茹看見顧玲雪空著手,於是問道“你不是讓我把琴帶來麼,不帶回去了?”
顧玲雪搖頭,“不要了,明天讓曲老板扔了吧。”
曲元箏聽到回頭笑道“可彆,挺貴的。你們還是拿回去吧,放在我這兒碰壞了。”
米茹一聽急了,“這麼好的東西扔了多可惜……”
顧玲雪於是匆匆跑到後台,拿起蜂鳥又跑了回來,“你要是心疼你姐妹,就趁早把這個拿走。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見它。”
“啊?這……”米茹為難,雖然她是真心喜歡這把琴,可又不能要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
“哎呀,抱著,婆婆媽媽的。”顧玲雪說完,將琴塞到了米茹懷裡。
曲元箏見兩人爭執完了,便又抬腿向外走去,“走吧,早點回家。”
曲元箏的車停在了旁邊的胡同裡,為了給前來的顧客留出更多的車位,他從來都不把車停在門口。
曲元箏一個人快步地向前走著,顧玲雪和米茹兩人遠遠地跟在他身後,顧玲雪悄聲交代道“待會兒可千萬彆說漏了嘴!曲老板精明得很,最好就彆往房子那上提,我怕他察覺。”
“行,放心吧。”
兩人說著悄悄話,哪裡能留意到後麵突然出現的身影。
以眼鏡男為首的四個男人突然從樹後竄出,三個壯漢將顧玲雪和米茹圍在了中間,眼鏡男甩著手裡的手機一副流氓的樣子,對著顧玲雪擦了擦口水。
“美女,出去玩兒會兒?”
顧玲雪看著他那猥瑣的樣子直犯惡心,她強裝鎮定,對著猥瑣男的身後大聲喊道“曲老板,你來了啊!”
猥瑣男回頭,身後並沒有發現人影,“臭娘們,還敢誆我。彆說是曲老板,就是直老板來了也沒用。”
曲元箏已經轉過轉角,並未留意顧玲雪兩人沒有跟過來,寂靜的深夜之中,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喊“曲老板”,於是他趕忙折返回去。
透過轉角向後一看,顧玲雪和米茹兩人正節節後退,剛剛的眼鏡男正猥瑣的企圖摸上顧玲雪的臉。
“彆喊了,枉費力氣。你陪我一晚,我放了那個女人,你看怎麼樣?”
顧玲雪一轉臉,躲過了眼鏡男伸過來的手,隻這一轉臉,便看到了匆匆向這邊折返回來的曲元箏。
曲元箏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形象,此刻這種情況,顧玲雪雖然很想叫曲元箏幫忙,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曲元箏回來那不是送人頭麼。
顧玲雪對上了曲元箏的眼神,她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免得吃虧,而曲元箏仿佛沒看懂她的提示,徑直朝這邊走來,一邊走著一邊解開了襯衫袖口的扣子。
顧玲雪用口型對曲元箏悄悄地說著“報警”兩個字,為首的眼鏡男看見她嘴唇輕啟,不耐煩地追問,“你這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她說,讓我報警。”
已經走到眼鏡男身後的曲元箏突然發聲,眼鏡男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於是他下意識地回頭。
這一回頭,左臉上剛好吃了曲元箏重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