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雪輕輕地推開房門,隻見曲元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卻不見了米茹的蹤影。
“她人呢?”顧玲雪問道。
“去睡覺了,你剛走沒一會兒她就歪著睡著了。”
顧玲雪來到曲元箏身邊,“我剛剛聯係過醫生了,三天以後的晚上,我陪她去醫院。”
“晚上?要是白天我還能送送你們。你開我車去,我一會兒把車給你留下。”
“不用了,喬瑾把車留給我了。”顧玲雪說著,晃了晃還被她攥在手裡的車鑰匙。
“他還真是細心。米茹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
顧玲雪搖了搖頭,“不會。她能說出來,一定也是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了。可能除了她,估計還有不少人也這樣看我。”
“沒讓你往心裡去,也沒讓你瞎想。修遠那邊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嗬嗬,我能怎麼辦,該躲著繼續躲著。要不然你幫他物色物色有沒有漂亮姑娘,給他送到奉城去,讓他早點兒死了心。而且我怎麼辦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米茹怎麼辦,我怕她鑽牛角尖再繼續乾傻事兒。”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這個丫頭這麼死心眼兒呢?不對,這不是死心眼兒,這都有點兒缺心眼兒了。”
“曲老板,我今天聽你罵人罵了三次了,之前可是連句重話都沒聽你說過。”
“她還是小孩兒的時候我就看著她長大的。”
“說得好像你多老似的,你不也才比她大幾歲。”
“輩分在呢。”
安靜了片刻後,顧玲雪的藥被跑腿送來,曲元箏看著滿滿一大兜的藥湯說道,“其實喬瑾對你是真心的好,你們之間要是以前有什麼誤會,是不是說清楚就好了。”
“今天他又給我上了一課,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都要先解決好眼下的問題。眼下我最大的問題是米茹,過去的事情等我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從男人的角度旁觀來看,他對你應該不會是虛情假意。”
“那如果他的好,是透過我的皮囊留給彆人的呢?畢竟是他自己在日記裡寫過,最開始留意我是因為前女友。”
“你自己都說了,是寫過,那他是天天寫,還是隻寫了那一次就被你看見了?”
“有什麼區彆?”
“要是隻提起了一次,那就是無意,隻是單純的覺得有點兒像一位故人,可要是天天提日日提,那就有問題了。”
顧玲雪聽了他的話後語氣變得冰冷,對喬瑾又燃起的那點兒愛意又被痛苦的掐滅了,“那就對了,他就是連著寫了一個月,甚至是更久吧,畢竟後麵的我也沒看到。”
曲元箏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幫了個倒忙。”
“沒有,這事兒誰也幫不了我。我自己想不開,誰拿我也沒有辦法。”
“彆瞎想了,你也睡會兒吧。我在這兒有沒有不方便?”
“不會,你自己自便,我也確實是困了。三天以後的晚班,你提前找人頂一下,我陪她去醫院。”
“睡吧。”
顧玲雪斜靠在沙發上,剛閉眼就睡著了。一夜沒睡,甚至還樓上樓下的跑了大半宿,她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見她也睡著了,曲元箏悄悄地坐到了餐桌旁,將自己和顧玲雪保持在了一個舒服又合適的距離。
畢竟人家女孩睡覺,他在一旁待著總歸有些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