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關係很奇妙。”
“怎麼說？”
“我能通過米茹跟你成為朋友，米茹也通過我和喬瑾成為了朋友，每個人都在結識不同的人，看似毫無關係，其實關係網複雜得很。”
“這不就是社會麼，人不能是獨居的動物。”
顧玲雪又想到了彆的話題，“一年以前，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回到這兒來，你之前留意過我麼？”
“沒有。”
“就是啊，多麼神奇。一年以前我來這裡打發時間，一年以後我竟然成為了這裡的一員。多有意思。”
曲元箏略一思考後回道，“確實挺有意思的，之前你也常來，可陸修遠從來也沒留意過你，要是他先注意到你把你拿下了，是不是就沒有喬瑾什麼事兒了。”
“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離陸修遠，搞得好像他是你相好的一樣。”顧玲雪無奈地回道。
“嗬嗬，不提他。我這邊應該差不多了，到時候你登錄個賬號就行了。”
外賣送到後，兩人還沒吃完飯，店裡就開始陸續上了客人。
曲元箏卻突然為米茹的事情犯了難，“我要不要跟客人解釋解釋米茹以後不來了？免得他們再把氣撒到你身上。”
“我倒是不怕他們拿我撒氣，隻是，你怎麼跟他們交代？今天交代了，明天要不要交代？等開場了再告訴客人小米沒來，肯定會有人不高興的。你也不能天天可我一個人耗著，得趕緊找人才是道理。”
曲元箏略一思索，“乾脆我在門上貼個招聘啟事，順便說一句米茹不在這兒工作的消息，這樣他們沒進門的時候就能看到了。”
“也是個辦法。”
於是曲元箏取來了大大的白紙，寫了一份招聘信息，順便交代了一下米茹離職，然後趕在上人之前張貼到了門口。
夜晚開始後，顧玲雪登台前打開了直播，直播間果然不出所料的一個人都沒有。
熟悉的客人發現舞台前擺著的新設備之後，也有好趣的人關注了顧玲雪的賬號，除了偶爾路過的一兩個觀眾之外，顧玲雪並沒有等到米茹的出現。
就這樣過了幾天，一些不是非現場不可的客人轉戰到了線上，每天準時守著直播間聽顧玲雪唱歌。
外加米茹的離去損失了一大批的忠實粉絲，夜澀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曲元箏倒是不在乎這些，等顧玲雪的直播做出點兒成績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有人慕名而來，他倒是一個眼光長遠的長期主義者。
終於在一連十幾天之後，直播間的人數開始由幾個增長到幾十個、幾百個，刷禮物的人也多了起來，直播間的人氣井噴式地增長。
可顧玲雪沒有等來想等的人。
米茹始終沒有出現在她的直播間裡，也不可能知道她在沒有米茹的日子裡歌聲越來越不快樂。
沒有等來米茹，陸修遠卻在一個百無聊賴的夜晚刷進了顧玲雪的直播間。已經迷迷糊糊的他瞬間坐直了身體盯著屏幕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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